“追雲神乞”被問得臉色微微發燒,頹喪地回答道:
“別問啦,老弟,老叫化子跟頭栽大啦。”
“不要緊,那人留下著這個記號,咱們還怕他逃掉。”
說著忙把那支袖箭和那張字紙遞給“追雲神乞”問道“你看這?”
“追雲神乞”亦好奇地拿那神箭端詳了片刻,一手搔著那堆蓬髮,搖搖頭說道:“老叫化子也看不出是那位成名人物的標記,或許是新近幾年才出道兒的人物。”
“我也是這麼想,奇怪的這張紙條,也只畫上一支帶紅布的袖箭。”
這時,“追雲神乞”才注意那張紙條,裡面寫著:“滿招損,謙受益,滿口大話,定必有持,明日午後,候馬鎮西面十里處,候馬神祠前見。”
紙裹一支袖箭,繫著一條紅綢穗。
“小弟,這張字條,清楚地告訴我們,對手是女人,但是來意就令人莫測了。
“怎麼見得是女人?”
“哈哈!我看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男人怎麼會用紅色的綢布,況且這手秀麗的字,豈是男人所能。”
“對!對!一定是女人,但會是誰呢?我剛剛到此地不幾日,除了‘飛龍幫’外,我並沒有惹上別人呀!”
“理她做什麼?老叫化子可要休息啦!”
“迫雲神乞”和羅俊峰二人起床時,已是日當午吃中飯的時候。
二人叫店家送來中飯,胡亂地吃了一下,收拾行李,匆匆離店而去。
途中問了候馬神祠的方向,然後徑自飛去,二人心中都猜測著那位奇異的留條人,因此也就沒有交談過半句話。
驀地,後面跑來一匹俊馬,速度並不快,馬上坐著是一位武生打扮的少年。
走近二人身邊時,馬上少年“撲嗤”一笑,回過頭飛瞥二人一眼,猛抖馬鞭,雙腿用力一挾,那匹俊馬一聲長嘶,一擺首,猛逐大步,飛也似地向前跑去。
一瞬間,已消失在前面。
那少年所去的方向,正是“追雲神乞”二人所要去的候馬神祠。
老叫化“追雲神乞”奇怪地想了一會,向羅俊峰:“老弟,那馬上少年,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會不會是昨夜留字的人?”
“不是他,也是與他有關的人。”
羅俊峰忽然想起一件什麼事似的,興奮地叫道:“是她,一定是她!”
“怎麼見得?”
“分明是女扮男裝,剛才那聲嬌笑,也不是男人的聲音呀!”
“追雲神乞”哈哈大笑一聲,承認自己看錯了眼。
“走,別讓佳人等煞。”
說著說著一拉羅俊峰,腳下行雲流水般,向前面追去。
眨眼間,已發現了前面不遠處,有一高凸的丘陵,但那丘陵並不廣大,遠望似象反蓋的碗,在高凸處,建立著一間神祠,年久未修,已被毀得象墟堆。
在那神祠的右側,一株棕櫚,樹底下,一匹俊馬正低頭啃著地上的嫩草。
可是那人呢?二人把四周掃視一遍,除了高堆的廢祠後面,有可能藏外,餘下靜靜的,沒有半點可疑之處。
羅俊峰向著神祠後面發聲喝道:“那位好漢,在下應約而來,就清出面答話,若再藏頭露尾,在下不再奉陪啦。”
“嘻嘻!小生在此等候多時。”
聲音發自那株棕櫚樹上,接著一條人形,從樹上飛落當場。
羅俊峰定睛—看,正是馬上那位武生打扮的少年。
“原來是你,昨夜也是兄臺?”
“正是在下。”
“追雲神乞”從這少年出現至今,一直打量不停,只見這少年,頭戴武巾,身穿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