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護國候的爵位到了墨虎這一代就已經終結了,而夏國侯夏家的爵位卻是永久世襲的,並且夏家的女兒中還有一位入宮位居昭容,並誕下一子,即當朝的五皇子景灝。
這夏蓮竟然出自如此顯赫的家族!
夏蓮望著她傻呆呆瞠目結舌地望著自己,心知她必是也認得夏國侯府的,輕淺一笑:
“你不用太緊張,蓮兒只是一個庶出的孫女,並不受寵的。”
阿依愣了愣,心裡越發狐疑,百般不解地問:
“蓮姐姐,你明明是夏國侯家的千金小姐,為什麼會變成蘭公子的師妹,千金小姐不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
夏蓮拉著她的小手,眼眸裡的笑意淡了幾分。這個小姑娘還真有點意思,明明是個看起來柔軟善良的好姑娘,可是善良溫柔的好姑娘在見到她用那樣落寞的表情說出自己的庶女身份時,不是應該溫柔地轉移話題不再去傷對方的心嗎,偏她竟然直截了當地追問了,是該說她沒有意識到這話題的沉重性,還是該說她的好奇心太強呢。
她略苦地一笑,對著阿依溫聲回答:
“說來話長,等蓮兒有空再告訴依妹妹吧。依妹妹你看,這個糖人做得真好,你要不要,蓮姐姐買給你吃!”她十分大方地將阿依拉到街道邊一個製作畫糖人的小攤子前。
阿依雖然奇怪夏蓮現在明明又不忙,為什麼不肯告訴她,不過夏蓮肯請客吃糖人她自然很開心,與夏蓮彎下腰高高興興地選糖人。
就這樣走走停停,一條本來不長的大街被兩人足足逛了兩刻鐘,墨硯和蘭陵秋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看著她們兩個人從街頭吃到街尾,卻至始至終沒有交談過一句,連客套都沒有。
回到蓬萊客棧,蘭陵秋和夏蓮住在二樓,阿依和墨硯住在三樓,於是在樓梯口互相道別後便分開了。
阿依跟著墨硯上了三樓,將夏蓮竟然是夏國侯孫女的事告訴了墨硯。墨硯微微一愣,推開房門一邊步入室內一邊說:
“夏國侯嗎,夏國侯的孫女,夏蓮……沒聽過。”
阿依見他一面說一面往裡走,便跟了進來,掩藏著調侃,扁扁嘴巴說:
“墨大人,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人啊,夏國侯府明明也很顯赫。”
“我對沒用的人和事向來不會去記憶。”墨硯特傲慢地平聲回答了句,讓阿依的嘴角又一次狠狠地抽抽。
“墨大人,你知道蘭公子成了御醫院副院長的事嗎?”
“嗯。”墨硯背對著她,淡淡地哼了一聲。
“我總覺得蘭家好像很神秘的樣子,明明跟百仁堂一樣都是治病賣藥的,卻總覺得怪怪的。蘭公子也怪怪的,我雖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古怪的原因……墨大人,你見過蘭公子摘掉面巾時的樣子嗎?”
“你去讓他摘了面巾給你看不就知道了。”墨硯冷冰冰地哼道。
“我怎麼可以去要求那麼無禮的事,雖然我很好奇……”阿依摸著下巴說,一抬眼,卻見墨硯正在慢條斯理地寬衣解帶,鮮豔的紫色華袍半褪,已經露出了藕荷色褻衣的一角,她驚了一大跳,連忙別過頭去,高呼道,“墨大人,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洗澡。”墨硯理所當然地回答,偏過頭看了她一眼,詢問,“你也要洗嗎?”
阿依的小臉刷地紅了,憤憤地說了句:“才不要!”轉身,氣呼呼地走了,嘭地關上門。
墨硯外袍半褪,遺憾地搖了搖頭,嘆道: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丫頭!”頓了頓,卻上前一步站在烏木窗前,淡漠地望著樓下還在散步的那些靜安會成員,森黑的眼眸沉了沉。
蘭陵秋從中庭回來,剛路過夏蓮的房門前,門扇吱嘎被從裡面開啟,夏蓮端著托盤,托盤上放了兩碟細緻的小菜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