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腦袋,匆匆忙忙地說:
“墨大少爺,五公主,我有急事要去回稟墨大將軍,不能耽擱,我先告退了!”說罷屈了屈膝,側著身子半倒退著繞過兩人身側,直到退到他們身後,這才轉身撒丫子跑了。
“好懂規矩的小姑娘!”景容意外地揚眉。
“嗯。”墨磊攬著她的腰肢點點頭。
“看起來挺討人喜歡!老三這次的眼光還不賴,比那個表裡不一的公孫柔強多了!”景容摸著纖細的下巴,望著阿依跑遠的背影,鳳眸眯起,笑眯眯說。
“太小了吧……”墨磊皺了皺眉。
“男人不都喜歡小的麼。”景容靠在他身上,斜睨著他,揚眉。
“你別總是學娘講話。”墨磊無奈地望著她,順手將她被風吹亂的劉海撥開。
景容看著他,笑意滿滿。
阿依順著長巷一路跑到墨虎暫時居住的漱玉齋外,漱玉齋門外警戒了無數精兵,連漱玉齋的院子亦是三步一個手持長槍的兵丁。有人守衛沒有通傳她自然是進不去的,但墨虎身邊的心腹她幾乎都認得,站在門口問那守門計程車兵:
“我家先生在裡面嗎?”
“濟世伯在。”
“請通報一下將軍,我有急事!”
那守兵早已知道阿依與其他軍醫不同,不僅是濟世伯的人,便是連三皇子與大將軍亦對她素來和顏悅色,點點頭進去通報了,不一會兒又出來,領著她進去。
阿依進入堂屋,卻意外地看見三皇子景澄赫然在座,墨虎與秦泊南則面對面分別坐在下首左右兩張扶手椅上。一個身披銀色鎧甲,英姿颯爽,俊俏猶如滿月的小將正坐在墨虎右手邊,看見她登時瞪圓了眼睛,跳起來指著她大叫道:
“還真的是你這個女人,你這女人竟然跑到軍營來了!“
阿依瞥了墨礬一眼,不理,向坐在上首的三皇子請了安。
“哎,你這個女人怎麼不理我!”墨礬見她竟然敢無視自己,立刻炸毛了。
“礬兒!”墨虎低喝一聲,墨礬這才扁扁嘴,老老實實地坐下。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秦泊南含笑將阿依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見她雖然纖瘦但比起前些日子精神卻好了許多,終於放下心,溫聲問。
“西邊跨院,勤務兵居住的地方有幾個人染了霍亂,具體有幾個人染病我不知道,我懷疑與這裡的井水有關。”阿依神色凝重地對他說。
一句話說完,在場的人全部變了臉色!
霍亂,那可是死傷極大的傳染病,染病的又是將士,且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你覺得是天災還是人為的?”墨虎陰鬱著一雙虎目,沉聲問。
“若當真是井水出了問題,越夏國人住在這裡時並沒有問題,那很有可能是人為。阿誠應該是三天前與我和先生一同進城的,另外幾個發病的人進城時間卻比我們早,也就是說有什麼東西在緩慢地發酵,直到最近幾天才將井水徹底汙染。”
墨虎和景澄皆眉頭緊鎖,墨礬卻一知半解地問:
“什麼發酵,什麼近幾天才徹底汙染,那到底是不是越夏國做的?還是越夏國退兵以後細作做的?這城裡有細作?”
此話一出,墨虎和景澄皆雙眼如電地盯著阿依,秦泊南皺了皺眉,緩慢開口:
“霍亂通常是由水源被汙染引起的,最常見的汙染水源的方法是將霍亂病人的汙穢物投入水中,之前沒聽說越夏國大軍內部爆發過霍亂,而且被打退出惠州城帖木和並沒有預料到,所以這種辦法並不可行;還有一種方法就是,讓腐屍在水源頭繼續進行發酵腐爛,那樣被汙染的水便會從源頭流到各處水井裡,被人飲用造成霍亂。”
“卑鄙!”墨虎虎目怒瞪,氣呼呼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