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裡,不過場景對話可就完全不同了,邵英齊走在前面,安泉跟在她身後兩米處,雖然沒有太異常的動作,但微微左右轉動的脖子卻表明了安泉的審慎。
“安先生,”邵英齊停下腳步,轉身面向安泉,說道:“雖然我們有僱傭的關係,但我覺得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私人關係,為什麼從出辦公室開始,安先生就一直站在離我這麼遠的地方,莫非覺得英齊有哪裡做得不對?”
聽到邵英齊有些嗔怪的語氣,安泉臉上一直似乎冰封了的神情終於微微有些鬆動了,唇角微揚解釋道:“邵女士見諒,我跟在你身後兩米,並不是因為你有什麼問題或者我有什麼樣的心理障礙,而是基於保護你的安全,兩米的距離讓我有更寬的視線觀察你周圍的環境,同時短短兩米也讓我能夠在任何情況下迅速移動到你的身邊,確保你的安全。”
邵英齊臉色微紅,似乎對自己這種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態覺得很不好意思,找到自己的車,剛開啟車門要坐進去,安泉已經靠近她並且阻止了她上車的動作,淡淡道:“從今天開始,我來開車,你坐在副駕駛座。”
邵英齊沒有問原因,因為她估計答案肯定也會跟“保護”自己有些關係,剛才安泉大段的解釋,明顯並不太符合安泉的性格,邵英齊是個細心的人,並不想因為自己的好奇或疑問而給兩人的關係帶來影響,畢竟在現在看來,她至少要跟這位看起來平凡無奇的青年相處兩個多月的時間,算起來也是一名合作伙伴,職業的能力讓邵英齊有目的地和安泉保持良好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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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哥哥,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來啊?還準備了我最喜歡吃的啤酒鴨……”一進門就毫不客氣地在餐桌上撕下一隻剛燒好的鴨腿的夏依依,一點也沒有羞愧的神情,反而得意地用親暱的口吻嗲嗲的說道:“川哥哥最好了,不愧是我當年的未婚夫。”
繫著圍裙的秦川看起來仍然有一絲掩藏不去的威嚴,粗線條的面孔有著西北漢子的爽直,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也讓任何站在秦川面前的人有一股壓迫感,不過略顯細膩和油膩的手臂卻讓秦川有著上海男人特有的體貼氣息,說話的聲音雖然豪雄粗曠,但話語內容卻跟語調語速一點也不匹配:“夏大小姐,我只是夏伯父介紹給你的男朋友之一而已,而且還是七個中的一個,什麼叫當年的未婚夫啊,拜託你不要經常把這種事掛在口邊好不好,讓靜香聽見了的話,我又有麻煩了。”
“不能讓我聽見什麼?”剛從臥房裡換好衣服出來的王靜香,看起來是一位真正的家庭主婦,寬鬆的衣服配上隨意披肩的頭髮,沒有多餘脂粉讓王靜香顯得更加的清麗,但配上她說的話,卻讓人怎麼聽起來都覺得不是那樣合協:“秦川你是不是又在調戲我的學妹?”
秦川一臉無奈,搖頭說了一句:“是你的學妹在調戲我才對。”不待女人們反駁,就鑽進了廚房。
號稱上海灘排名前三的大律師的秦川,在工作上取得的成就可以說已經到了某一個層次上的極限,上一次為上海浦東新區公立孤兒院被控非法佔用私人用地一案進行的無罪辯護,讓整個律師界都震動,但對於門外的兩個女人,他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秦川的母親與夏依依的父親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朋友,雖然因為時代的原因,七歲時一個留在上海,一個跟隨父母舉家遷移到了大西北,但隨著國家的西北大開發的圓滿成功以及西北經濟的騰飛,秦川的老媽在十幾年後又回到了上海。
夏依依的父親對當年沒能把秦川的母親領進教堂深感遺憾,因此他對秦川非常器重,雖然不能對女兒的婚姻直接干涉,但介紹介紹總是問題不大的。
可惜自從秦川透過夏依依認識了王靜香,這位有著一半西北血統的漢子就陷入情網了,經過一年的苦苦追求,終於把王靜香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