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舒泰。
齊攸解了外袍,隨手搭在床架上。荀卿染也脫下袍子,只穿著銀紅系領的紗衫和紗褲。兩人肩並肩坐在床上,誰都沒有動,也沒說話。
荀卿染坐在齊攸身邊,鼻子裡聞得齊攸身上的酒氣。剛才的交杯酒用的是杏花村,現在齊攸身上的酒氣,卻並不是杏花村。
難道齊攸緊張,需要酒壯膽?
如果男人緊張,女人該怎麼辦?
荀卿染顯得比齊攸更緊張,身子卻捱了過去,一眼一眼地瞟齊攸。
齊攸氣息有些急促起來。荀卿染感覺身體突然懸空,接著就落到柔軟的錦褥堆裡。帳子落下來,紅燭遠遠地在案上,帳子內,兩人的呼吸交雜在一起。荀卿染只看得見齊攸幽深的眼神,嘴唇豐潤飽滿,眉間那顆紅痣,這個時候卻格外顯然,帶著幾分妖治和危險的氣息。
荀卿染伸手抱住齊攸的肩膀。脫去衣衫的齊攸,身材並不是肌肉隆起的那種誇張的健碩,而且中原男子特有的修長身軀,肌肉在面板下並不扎眼,但卻結實有力。荀卿染輕嘆一聲,用手輕輕拉下齊攸的脖頸,親上那兩片水色的唇瓣。
淡淡酒香,夾雜著桂花的香氣,有一點甜,是上等的桂花陳釀,荀卿染心中品評。
荀卿染忽然的一吻,齊攸的眸色更深,接下來,便不是荀卿染能夠掌控的了。
齊攸的呼吸陡地粗重起來,一隻大手抓了荀卿染的手臂,按在頭上錦褥堆裡,另一隻手伸向荀卿染的胸前,只輕輕一拉,荀卿染整片衣衫都被扯開,露出裡面水紅色的小衣。這小衣是荀卿染按照前世文胸的樣子特製的。荀卿染剛想告訴齊攸,該怎樣解開,齊攸只一伸手,胸衣就脫落下來。豐滿的胸脯因氣息不穩,上下起伏,沒有一絲準備的兩點櫻紅,這樣突然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中,似乎是因為害羞,又似乎因為刺激,微微顫抖起來。
齊攸喉嚨裡哼出一聲,目光艱難地從荀卿染胸上挪開,正對上荀卿染半睜半閉的水溼雙眸。
兩人目光相接,齊攸的眼神幽深莫測,裡面有些東西……荀卿染輕輕呻吟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齊攸將頭埋在荀卿染胸脯上,俯下上身,將荀卿染擠壓在被褥中,依然保持一隻手控制的姿勢,另一隻手已經伸向荀卿染身下。
荀卿染只覺得下身一涼,還沒反應過來,齊攸滾燙的身子已經擠到她雙腿之間。那隻大手順勢伸到荀卿染臀下,一隻手幾乎將荀卿染整個包裹起來。被齊攸的大腿擠壓,荀卿染被迫抬起下身。齊攸側過身子,那隻手伸到荀卿染膝蓋窩下,抬起荀卿染的大腿。荀卿染整個下半身都被側著招起,還來不及抗議,齊攸已經重重地沉下腰。
荀卿染只覺得腿間刺痛,彷彿身體被利劍從中劈開做兩瓣。她本能地掙扎,然而哪裡能掙動半分。齊攸一舉刺入,不過在荀卿染胸前低喘了一下,又用手將荀卿染腿分的更開一些,下身便不再停。
荀卿染忍痛不過,張口想咬,可齊攸面板看著光滑細膩,其實韌十足。荀卿染一口下去,自以為用足了力氣,可連年牙印都沒印上。
齊攸對荀卿染的小動作毫無所覺,只將頭埋在荀卿染胸口,如同衝鋒陷陣般,征伐不休。
荀卿染放棄咬齊攸的企圖,聽著齊攸的低喘,感覺刺痛中慢慢有了別的滋味。身體完全推動掌控,刺痛感慢慢消失,接踵而至的奇異感覺,從下身直傳到手指腳趾,又直衝腦際,荀卿染繃直了腳尖,幾乎失去知覺。
第七十一章 畫眉深淺
多年養成的生物鐘,讓荀卿染按時醒來。帳外紅燭已經熄滅,玻璃窗外透進些微的光亮,還是比平時晚了些。
齊攸也醒了,掀開薄被,攏了攏衣襟,就要邁腿下床。
荀卿染從床上坐起來,身體剛一動,兩腿間傳來的不適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