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聽完匡天佑的陳述,心中已是明鏡高懸,他神色肅穆地揮揮手讓匡天佑暫且退下,緊接著目光凌厲,即刻命人將皮熊和畢氏帶上公堂。
包公目光如電,猶如兩道寒芒直直地射向畢氏,聲若洪鐘般厲聲問道:“你丈夫究竟是因何病症撒手人寰?”
畢氏剛要啟唇回答,皮熊卻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急不可耐地搶先一步搶答:“老爺,是那要命的心疼病要了他的命。”
包公一聽,瞬間怒髮衝冠,猛地一拍驚堂木,那聲響震得整個公堂都彷彿顫了一顫,包公怒目圓睜,扯著嗓子怒吼道:“你這該死的混賬東西!她丈夫因心疼病去世,你怎會知曉得如此詳細?這其中定有貓膩,分明是你二人不知廉恥通姦合謀害死了楊大成!趕快把謀害楊大成致死的詳細經過,一五一十、老老實實給我交代清楚!若有半句假話,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旁的差役也跟著齊聲威嚇,那聲音猶如陣陣驚雷:“招!招!招!”
皮熊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冷汗如雨般簌簌而下,整個人哆哆嗦嗦得像風中的落葉,結結巴巴地說道:“老爺,我和畢氏通姦這事確實不假,可我對天發誓,真沒謀害楊大成啊!老爺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吶!”
包公冷哼一聲,那聲音彷彿寒冬裡的冷風,讓人不寒而慄,怒喝道:“你這不知死活、嘴硬的傢伙!還記得之前在那飯店之中,你要喝酒,卻神色慌張得如同驚弓之鳥,眼神飄忽不定,舉止怪異得就像中了邪。那酒也沒喝盡興,就匆匆忙忙想要離開。今日在這公堂之上,你還敢巧言令色、百般抵賴,真當我這公堂是你能隨意糊弄的地方?左右,把那夾棍、拶指等刑具都給我抬上來!”
皮熊被嚇得肝膽俱裂,渾身顫抖得如同篩糠,舌頭彷彿打了結,話都說不利索了,心裡暗暗叫苦不迭:“這位老爺真是目光如炬、洞察秋毫,好似那能看透人心的神運算元,其他事怕是也瞞不過他那雙火眼金睛,我若再死扛著不說實話,怕是要被這酷刑折磨得生不如死。罷了罷了,我還是如實招來,免得受那皮肉之苦,落得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場。”
想罷,皮熊 “砰砰砰” 地連連磕頭,腦袋都磕出了淤青,哭喪著臉,聲音帶著哭腔說道:“老爺您大人大量,千萬別跟小的一般見識,小的願意招供,願意招供啊!”
包公大聲道:“快說!若有半分遲疑,休怪本官無情!”
皮熊深吸一口氣,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老爺,只因我和畢氏那見不得人的私情,我們倆暗通款曲,情濃意合,如膠似漆。可又怕楊大成知曉後大發雷霆,棒打鴛鴦,將我們活生生拆散。於是我們便被豬油蒙了心,定下了這傷天害理的毒計。先是把他灌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然後我趁著他毫無防備,心一橫,用那鋒利的刀子狠狠結果了他的性命。之後偷偷用棺材把他裝殮了,對外只說他是心疼病突發暴亡。當時看到那珊瑚墜,我一時貪心,就鬼迷心竅地拿回了家,交給我那不知好歹的老婆收著了。老爺,我知道錯了,這便是事情的全部真相啊,求老爺開恩吶!”
包公聽完,面色陰沉,冷冷地說道:“來人,讓他畫押!” 待皮熊畫押完畢,包公當機立斷,判決畢氏凌遲處死,那手段可謂極其殘酷,讓人生不如死;皮熊斬首示眾,以正國法;呂佩雖有錯,但念其坦白,捱了四十板子後釋放;柳氏行為不檢,交由官府變賣;匡家叔侄則將珊瑚墜領回,此事就此了結。
這一番公正嚴明、毫不留情的判決,讓眾人對包公的斷案如神佩服得五體投地,讚譽之聲不絕於耳。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播開來,四處傳頌。最後,這事兒傳到了一位行俠仗義的老者耳中。
且說在小沙窩這個地方,有一位姓張行三的老者。他身材高大魁梧,猶如一棵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