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漢帶著那個人大步流星地走進山中的大廳,剛一踏入,就瞧見兩邊柱子上綁著兩個人。他三步並作兩步湊近一瞧,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忍不住扯著嗓子驚呼起來:“哎呀媽呀!這不是縣太爺嗎?怎麼在這兒被綁著啦!”
包公聽到這聲驚呼,費力地緩緩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難道是恩公展昭義士?”
王朝聽到這話,像一陣風似的趕緊跑上前去,手忙腳亂地解開繩子,滿臉堆笑地把包公恭恭敬敬地請到廳上,還小心翼翼地讓他穩穩當當地坐下。展昭心急如焚,連忙湊過來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包公強打精神,把前前後後的經過詳詳細細、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大家聽完,都忍不住唉聲嘆氣,搖頭不已。
展昭扭頭衝著王、馬、張、趙,神情嚴肅地說道:“你們幾個,快給包大人賠個不是!這事兒你們做得太不地道了!” 隨後,大家分主客落了座。
眨眼間,豐盛的酒席就擺上了桌。眾人你一杯我一盞,推杯換盞,聊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包公看著他們,滿臉疑惑,皺著眉頭問道:“我看你們四位都是身手不凡、有本事的豪傑,咋就幹起這綁人的糊塗勾當呢?”
王朝趕忙站起身來,抱拳作揖解釋道:“包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我們吶,都是因為一直沒能在科舉中取得功名,四處碰壁,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沒辦法,只好暫時在這山裡安身,這也是被逼無奈啊。”
展昭接過話茬,慷慨激昂地說道:“我看各位兄弟之間那感情可是深厚得很,情同手足,義薄雲天。今天正巧包大人在這兒,雖說包大人眼下被革了職,可依我看,以包大人的清正廉明、斷案如神,將來朝廷必定會重新啟用他。到那個時候,各位兄弟何不抓住機會,金盆洗手,擺脫這不清不白、打家劫舍的營生,改邪歸正,走向正道,為國家出份力,也不枉費你們這一身的好武藝!這多好啊!”
王朝一聽,激動得一拍大腿,大聲說道:“展大俠說得在理!我們早就有這心思啦!要是包大人能承蒙朝廷的提拔任用,我們肯定願意赴湯蹈火,死心塌地地跟著效力!絕無二話!”
包公趕忙擺擺手,謙遜地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喲!各位好漢的心意包公心領了,但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就這樣,大家一邊開懷暢飲,一邊高談闊論,一直喝到四更天,這才醉意朦朧地散了場。
第二天,包公和展昭收拾好行囊,打算告辭離開。王、馬、張、趙四個人苦口婆心,怎麼挽留都沒用,實在沒辦法,只好送他們下山。王朝向來和展昭關係鐵,這次更是依依不捨,特意又多送了好幾里路。
包公和展昭心裡也是萬分不捨,一路上頻頻回頭。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最終也只能無奈地分別。
單說包公主僕二人騎馬馬不停蹄地直奔京城而去。這一天,他們來到了大相國寺門前。突然間,包公只覺得天旋地轉,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發黑,身子一晃,“噗通” 一聲竟然從馬上直直地摔了下來。
包興一看這情形,嚇得臉 “唰” 地一下變得慘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趕緊手忙腳亂地跳下馬去檢視。只見包公雙眼緊閉,牙關咬得緊緊的,像鐵鉗夾住一樣,整個人毫無意識,就跟沉睡過去了似的。
包興心急如焚,不停地大聲呼喊著包公的名字,聲音都帶著哭腔,“老爺,老爺,您醒醒啊!” 可包公一點反應都沒有,跟個木頭人似的。包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淚 “嘩嘩” 地往下流,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在寺廟外迴盪著。
這悽慘的哭聲驚動了廟裡的方丈。這位方丈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位德高望重、修行深厚的得道高僧,俗家複姓諸葛,名叫諸葛遂,法號叫了然。這瞭然方丈那可是博學多才,學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