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天起你就別幹場務了,你也沒多少力氣,你就伺候好兩位大師,劇組要用車跟製片主任說下就行了。”
我樂得不幹場務的活,這段時間已經把我累出翔,要不是表哥的面子,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開著劇組的小麵包車,帶著海叔和爺叔一起上路。一路上邊走邊打聽,來到了鄰縣一個更偏僻的小鎮白鶴鎮,車停小鎮,我們下車一起往村裡走,走著走著來到一個破敗的祠堂。
海叔說:“就是這裡了!”
我抬頭一看,門框上方有個破匾,依稀是“陳氏祠堂”
我說:“海叔,來這幹嘛?這也跟女鬼有關?難道是女鬼的婆家?”
海叔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你不要命了?女鬼女鬼的!”
我嚇得吐了吐舌頭,祠堂也不敢進去了。
爺叔率先走了進去,我在門口張望,只見爺叔點著三支香,唸唸有詞,然後盤坐在地上,似乎入定了。
三炷香燒完,爺叔大汗淋漓,海叔趕緊進去把爺叔拉了出來。
海叔問爺叔:“見著了?”
爺叔點頭,神色凝重。
海叔說:“和我猜想的一樣?”
爺叔虛弱地說:“一樣,也不一樣。”
海叔環顧四周,彷彿自言自語:“這個男人也是橫死的,按說,鄭秋娥是因為這個男人死了,才遭不測,為啥鄭秋娥不害陳家而害本家?”
爺叔說:“你只知道這是鄭秋娥未過門的婆家,卻不知其中緣故!你可知,鄭秋娥腹中嬰兒,正是她未婚男人的!”
海叔張大嘴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我更是聽得一頭霧水。
這時劇組來電話,叫我們趕緊回去,聽製片人的口氣,估計又出事了。
我們急忙趕到劇組,大家正席地而坐,吃著盒飯,好像也沒發生什麼事情。
我也感覺餓了,拿起一個盒飯狼吞虎嚥起來。
只見製片人偷偷把海叔拉走了。我以為製片人找海叔喝酒,也沒在意,不過不一會,海叔就出來了,到處找爺叔。
我放下飯盒就去找爺叔,爺叔已經吃飽盒飯,院子裡發呆,我走過去,爺叔就擺擺手說:“也該來了!”
我問什麼該來了。爺叔搖頭不語,這時製片人帶著負責拍劇照的小馮急匆匆過來了,小馮臉色煞白,手抖得相機都捧不住了。
製片人翻著相機劇照對爺叔說:“爺叔,你看看!”
小馮別過頭去不敢看,我好奇湊上去,差點嚇得魂都沒啦。有張劇照,明明是女二號的,但五官卻不是她,變成一個陌生的女人,臉色不是常說的雪白雪白,而是赤紅的!
海叔一看馬上指著那個女人說:“是她,是她!”
爺叔點頭:“女二號這幾天別再拍戲了!馬上離開劇組!”
製片人快哭出來了:“趕緊,把統籌找來!這周通告重新出,把女二的戲推遲一週!”
這時演員副導演急匆匆地趕來,對製片人說:“不好了,女二號瘋了!快去看看!”
我們一行人立馬趕到客棧,只見女二號的房門口圍滿了人,女二號獨自在房內梳妝打扮,梳的髮型不古不今,劇照小馮語無倫次對我說:“你看她,頭髮,照片上一樣!”
我一聽才發現剛看到的照片上那個女鬼,梳的正是這個髮型。
製片人進屋,喊女二號的名字:“周芳芳!”
女二號回頭:“你哪位?誰個是周芳芳?”
副導演對製片人說:“瘋了,真瘋了!送醫院吧!”
這時爺叔開口了:“慢著!讓閒雜人等都走開!”
製片人立馬讓副導演把圍觀的劇組人員都哄走了。海叔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