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有關清明閣的謠言是不是你們傳的?為什麼要這麼做?”趙晏強忍著怒火,繼續問道。
“是,但也不是。我也不知道,不知什麼時候就傳開了。反正不論清明閣做沒做過,現在他們的下場還不能證明嗎?說不定他們也是這樣招人的呢?”王通此時自然不知道清明閣實際上是為皇上做事的爪牙,他只以為是個普通酒樓茶館,畢竟除了極少數人知道內情外,對外一直瞞的很好,許是生意壯大,威脅到了逍遙館的生意,兩相爭執,也可能生出這些謠言,只是沒想到這竟會成為清明閣覆滅的導火索。
趙晏白了他一眼,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壓低了聲音:“那逍遙館的秘聞是什麼?楚太師又為什麼會幫你們?你們做了什麼?”
“哼,你都拿到那東西了還問我做什麼?我自問沒有那麼大的臉面,能請得動楚太師。”
“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跟我耍滑頭的本事嗎?你親口說是一回事,我自己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仔細想明白了。”趙晏的語調又冷了幾度。
“逍遙館將拐來的女人先緊著給那個老東西送過去,再分為兩撥,面容姣好的秘密培養成花魁,面相稍次,則馴養為低賤的婢女,要想讓她們聽話全靠一種奇特的香料,名叫——無憂。每每於午夜燃燒,在佐於陽剛之氣,便可藥效加強,心安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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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晏回想著他的話,不覺一陣暴怒,全身的血液好似倒流進腦子裡,眼睛通紅,神遊般的走著,越澤也是不敢問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他滴著血的手,和屋內王通悽慘的樣子大致也猜到了些。他們是自作自受,只是不知殿下為何會這般動怒。
皇上此時在高貴妃宮中用午膳用得正好。“你宮中的小廚房是好,尤其這道鴨子湯燉的入味,琿春再給朕添一碗。”
“是!”琿春正要給他添湯,高貴妃也笑吟吟地看著他:“皇上喝的高興就是這道菜的福分了。”
“近些日子北邊諸小國十分不安分,多虧了你父兄為朕平了後患。你以為該怎麼封賞?”
高貴妃聽聞,神色一頓該來的總會來,其實對於她的母家親族她一直不願在皇上面前提起,她深知樹大招風,又害怕功高震主,但是皇上還總和她提起父兄的功勞,而且這麼多年也沒有虧待過她,即使她偶爾耍耍小性子,他也絲毫不惱。她便也漸漸放鬆,其實今日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目的不言而喻。
“皇上,父兄為北陽盡心盡力乃分內之事,聽聞那北地苦寒無比,環境惡劣,臣妾父兄一待就是五年,至於封賞還是皇上自己拿主意吧,只是別虧待了他們就好。”
“我與你現在只是私下商議,不必拘束。那封你兄長爵位如何?再封你父親為統領將軍如何?”皇上吹了吹湯上的浮沫。
“一切由皇上做主,臣妾替父兄先謝過皇上!”高貴妃聽到封爵,立刻欣喜若狂,連連謝恩。
皇上趕緊扶她起來,“以後不要動不動行禮,小心咱們的孩子。”說罷後,放下了碗筷,身後的李言笑立刻端上了漱口的清茶和淨手清水。
高貴妃此時卻向皇上提出了一個請求:“皇上,臣妾宮中侍奉的人雖多,但是總歸沒有個可心的,幹活麻利卻不聰明,靈活的卻又不夠得力,加上臣妾懷了皇嗣,可否請皇上再給臣妾選個可用之人?”
“你的小心思朕怎麼會看不出來?說吧又看上朕身邊哪個人了?”皇上無奈寵溺地笑了笑,手上的帕子因為擦手皺成一團。
高貴妃拋去了一個眼神,直直示意是在底下跪著服侍的李言笑。皇上大手一揮:“修陽,你暫時呆在翊坤宮伺候貴妃吧。王勉,回勤政殿。”
高貴妃遂了心意,心滿意足地恭送皇上。李言笑也留在了這裡,只是他不明白怎麼自己突然就被轉手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