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金磚玉瓦上,映照出一片金黃。皇宮的清晨,寧靜而莊嚴,彷彿整個世界都還在沉睡之中。
“公主,你昨日為何如此生氣?其實李姑娘她也是擔心我們。”靜梅小心翼翼地試探昨日和李言笑的事,她也知道公主的嘴硬心軟,若不是真的將她當作了自己的朋友,公主才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去幫忙呢。只是李言笑也是一片好心,不希望公主牽扯進來,彼此都在為對方思考,卻沒能明白。
趙書穎經過一夜沉澱也沒有那麼生氣了,昨日她確實有些過分,直接離開了紫鳶殿徑直去了母妃宮裡,都沒和其他人說一聲。或許她也著急地尋找自己,也該回去和她好好說一說了。
“我沒有生氣,只是有些傷心於她居然認為我做了這麼多,是為了要求她的回報,靜梅你說,朋友之間還需要論這個嗎?”
靜梅斬釘截鐵道:“當然不需要,朋友是用真心換來的,不是為了索取回報。”
趙書穎欣慰地笑了笑,拍著她的肩膀:“孺子可教,說得對。我這就去和她說明白,她現在肯定特別著急地找咱們。”
不一陣兒,她們便回到了紫鳶殿,卻不料除了宮人們,根本沒看到李言笑她們的影子。趙書穎也感到奇怪,跟著靜梅將宮裡的房間找了個遍,終於在一間偏僻的偏房裡找到了她,準確地說是——他們?她更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她看到:
趙晏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看起來很很虛弱,而李言笑趴在他的胸膛上睡著了,脖子上還有一圈紅印,臉上的淚痕也表明昨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她頓時感覺有些驚訝,捂住了張開的嘴巴,靜梅也想往裡面瞟一眼,卻被她一把攔住,一臉的不明所以。
壓低聲音:“聽我說,你憋住了不要喊。二皇兄和她在裡面,很不對勁。”
靜梅突然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聞,作勢差點叫了出來。趙書穎立刻捂住了她的嘴,無助地低下了頭。
“你穩重一點,別喊,別驚著他們。”安撫著靜梅同時,好像聽到了裡面傳來了動靜,“別說話,聽裡面在說什麼。”
趙晏經過了一夜的照顧,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見了睡著的李言笑像一隻小羊羔般地躺在他的胸膛上,嘴角不禁高高翹了起來。仔細想想昨天晚上,可謂是十分驚險。
那女子一直在挑釁他的底線,仗著他喝下了情藥,就妄圖為所欲為,幸虧最後在關鍵時刻,他拔下了那女子的髮簪刺破了手掌,又重重在大腿處刺了進去,身體的疼痛才剋制住了洶湧的慾念,儘管血流如注,但他毫不在乎。如果因為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就毀了他,讓他對不起她,那麼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那個女子也被趙晏這一動作驚嚇到,想不到他可以為了她的心上人做到這種地步。可她偏偏不信,就這樣這個嬌生慣養的皇子能堅持到幾時?
“二殿下,你是堂堂皇子,不會還沒有碰過女人吧?再說了你以後肯定是三妻四妾,難不成指望為一人守身如玉嗎?”
趙晏抓住機會拉出二人的距離,努力保持著清醒:“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不論其他人,我就是我,你也不應該將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正對峙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外面的聲音,身為習武之人,耳力比一般人要強,好像是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聲。他立刻反應了過來,肯定是鬼醫乾的好事。綁走了李言笑,然後再安排一個冒牌貨,還真是一出好戲。
“是嗎?你貴為皇子能有如此覺悟,你的心上人一定很開心。只可惜我也有我的不得已,今天你一定逃不了,所以對不起了。”
說罷又向著趙晏的方向爬了過去,床榻上盡是二人糾纏的痕跡,各種衣物散落一團,電光火石之間,趙晏慌亂間碰到了一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