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鈺不解問道:“什麼意思?難道這件事還另有隱情嗎?我請求您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她現在一定很著急,你們還不許她的訊息傳來,這一切是為什麼?”
沒想到楊將軍卻直接改了態度,一改剛才和善的面目,只丟下一句:“現在還不到時機,她們都會沒事的。知道太多不好,你只記住以後永遠不要再提起清明閣和那個人。”
“不!不可以的!她現在孤立無援,我們不能如此落井下石,不能如此無情啊父親!”楊將軍沒理會身後的人的怒吼及控訴,他背對著身子,離他越來越遠,直至聲音模糊,他才躲在角落裡,拂去了眼中的殘淚,不光是因為他說出的傷人話語,他何嘗不知這幾個小傢伙們的情感,楊鈺那個野小子小的時候,他正出徵打仗,常年不在京城,也導致了他缺席了太多他的童年,當他回來的時候,他們甚至有一段時間,連說一句都顯得尷尬無比。可是他們不能怨,一切都是為了北陽的江山,為了百姓安定,他無悔。到後來,他知道他這個兒子有了一群合得來的朋友,京城之中屬他們最合得來。確實不錯,高寅沉穩,明月活潑,楚瑤溫婉,言笑精怪,不摻雜其他因素,他也希望他們幾個小鬼可以做一輩子知己好友。可是世家大豪,父母親族無時無刻不牽扯著,瓜葛著。
想他戎馬半生,現在卻要受到如此警告,還被那個楚太師擺了一道,他還不得不認,所以只能委屈他們了。
太師府內,爆發著一場前所未有的爭吵,整個府內,氣壓低的可以壓死人。
楚瑤一身素衣跪在地上,臉上清晰的巴掌印與淚痕無不彰示著剛才的爭吵。只是她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是感覺到無助悲傷。
楚太師在一旁氣得吹鬍子瞪眼,直直捂住心口,眼神裡的失望溢了出來。“你讀的什麼書?教你頂撞父親的,你還有沒有一點身為一個女子的教養?”
楚瑤冷笑一聲,卻沒忍住潸然淚下:“是嗎?究竟是我頂撞了您,還是您被我說中而氣急敗壞?父親,你明知道他們是無辜的,卻還是阻攔,找人把我困在府裡,我都沒有見到他們一面。現在好了,我再也沒有臉去見他們了!我真的不明白,您做得一切是為了什麼?”
楚太師氣到不想在和她分辯下去,合了閤眼,轉過頭去不想看他,黃毛小兒,她能知道什麼?“來人!把小姐帶回去,從此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慕雲園半步。”
說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沒給楚瑤一絲辯駁的機會。他知道他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從小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模樣也出落得出水芙蓉。但是不知何時,自己好像覺得好像從未了解過她一樣,她身為他的長女,也是太師府內唯一的繼承人,等他到時候也只能全部交給她了,可是她不光不理解他也就罷了,還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讓他失望至極。
楚瑤望著他離開的步伐,淚眼決堤,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一旁的素月也跟著心疼她家小姐,一直以來,她伴在她的身邊,悉心照料,她稍長她幾歲,她們一直像姐妹一般相處,她做任何事情她都會支援她,幫助她。可此時她們卻是一般的絕望。
萬福客棧裡,趙晏聽完了李言笑的計劃後,一直沉思著,默不作聲地看著她。這個女子想法大膽,竟敢私自進宮,探取情報,還和他說了,這明擺著是將難題出給他了,真是聰明,活學活用。“李言笑,你很聰明,竟直接將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雙眼微瞠,狹長的桃花眼盯著她。
李言笑也絲毫不慌,不卑不亢道:“小女子哪敢?只是勞煩你的引薦,你當然可以選擇拒絕。”
這種寵辱不驚的眼神,以及超絕的自信,讓他對這個女子產生了一種莫名得情愫,無論什麼事情她都可以做得很好,他不知道她的身上有多少秘密,多少能量?他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李言笑一下失去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