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風中奔跑,比起裴司遙,元寶的適應能力好像更好一些。
裴司遙把溫度計掛在玻璃房的掛鉤上,靜等幾分鐘。
想到白天那些人歡呼慶祝的場景,裴司遙唏噓不已。
那些人以為這場天災終於結束了,豈知,暴雨只是一個開始,接踵而至的極寒、極熱、極晝、極夜、期間伴隨著蟲災、動植物的變異、酸雨、地震、天災……層出不窮。
每樣都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這才在外面站了兩分鐘,裴司遙的腳趾都快凍成冰塊了。
元寶瘋夠了,在裴司遙的腿邊繞圈圈,大尾巴掃啊掃,見裴司遙不動,它身子一斜,直接臥到了裴司遙的腳面上,用它暖和的肚皮,緊貼裴司遙凍僵的腳面。
夜間十幾度的氣溫,對於元寶來說剛剛好。
元寶作為一個可移動的暖寶寶,給裴司遙的腳面源源不斷的輸送熱源。
察覺到自己被體貼照顧,裴司遙的心都要化了,“謝謝你,我的元寶寶,姐姐平時真是沒白疼你,愛你愛你。”
裴司遙朝元寶比了一個大大的心,元寶吐著舌頭,看著裴司遙搞怪的小動作,笑的無奈又寵溺,女人總是喜歡搞這些肉麻的小動作,搞不懂搞不懂。
但元寶又不是一個掃興的狗,它只得張開嘴,把心吃進肚子裡。
裴司遙見狀,哈哈大笑,“愛你哦,比心,比心,比心————”
一連比了好幾個不同花式的愛心,忙得元寶下巴都酸了,逗得裴司遙笑個不停。
玩歸玩,鬧歸鬧,該乾的正事一件不能少。
在外面站了得有五分鐘,溫度也該測量出來了。
即使沒有下雨,天空也陰沉的可怕,別說是月亮了,連個星星的影子都找不著。
裴司遙湊過去,手電光照在溫度計上,紅色的指標赫然指在十四度上。
溫度一下降了這麼多,即使是有心理準備的裴司遙,也有些接受無能。
“元寶,走,回去,要出大事了。”
裴司遙很清楚,上一世有多少人沒挺過極寒到來的那個夜晚。
一個正常人在低溫狀態下,最多能挺兩小時,就會出現失溫症狀,
裴司遙不敢耽誤,叫上元寶,下樓回到客廳,在茶几的抽屜裡,翻到了雷鳴之前給她的對講機。
從前對講機吃了多少灰,以後用起來就有多順溜。
對講機的背後貼了雷鳴四人的頻道以及一個公共頻道,怕找不著人,裴司遙直接調到了公共頻道,按住按鈕,呼叫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