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冷意,“蘇市就這麼大,除非他死了,不然總能找到他。”以及他背後的喬良臣!
他的反擊厲清樾早就做好了應對準備,不知喬良臣收到他的大禮時,會是什麼心情。
裴司遙一雙雷達般的眼睛,將他上下又掃射了一遍。
男人身材頎長,一襲黑衣如墨,襯得他更顯出他的挺拔和英俊。
他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水,沉寂的眼眸彷彿能洞穿一切表象,直擊人心。
他的鼻樑如同山脊,高聳而堅定,給人一種無比的安全感,周身散發出清貴逼人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
這番細細看來,裴司遙心驚:此人絕非常人!
厲清樾黑傘微微傾斜,潔白無瑕的雪花,接連落下,模糊了裴司遙的視線。
厲清樾被看的耳根微微發燙,小丫頭,還和之前一樣不懂得掩飾自己。
被北風吹了一會,裴司遙身體都涼透了,帶著元寶上樓,她還是忍不住回想初見厲清樾時的場景。
這男人看她的目光實在太奇怪了,難道她以前和這個男人認識。
可是上一世她鬼迷心竅,只看得見謝如峰一個人,身邊壓根就沒有一個異性。
這男人到底在哪裡見過她,還有他身上的松木香,好熟悉,她好像在哪裡聞過,到底在哪裡?
關上六樓的大門,帶起的風讓她又聞到那股淡淡的松木香,回頭再看元寶,正躡手躡腳的跟在她身後。
“元寶。”
“嗷———”
“過來。”
裴司遙彎腰,一把抱住它的大腦袋,鼻子在它大腦袋上一頓猛嗅。
果然,元寶的頭上也有松木香。
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裴司遙雙手抱著胸,居高臨下的盯著瑟瑟發抖的元寶,“說,你今天下樓幹什麼去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元寶夾著尾巴跑客廳跑,它不是,它沒有,它什麼都沒有做。
“你要是拒不交代,別怪我對你窩裡那幾箱火腿腸下黑手咯。”
元寶嗷得一聲賽過一聲,一個急剎車,尾巴把電視櫃上放的一沓檔案掃到地上。
鏟屎的,罰它跑步可以,但絕不能動它的火腿腸,那哪裡是火腿腸,那是它心靈的慰藉,靈魂的寄託。
“裴——元——寶——你是真欠揍了!”
電視櫃上的檔案是裴司遙從物業大樓裡抱回來的,大多數都是楓丹白露的物業費支出情況。
裴司遙之前也是隨手帶回來的,想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線索,但一直沒時間仔細檢視。
前兩天收拾屋子的時候,才把這沓檔案從角落裡翻出來。
與其放在那邊吃灰,不如用來引火。
沒想到元寶,一尾巴把檔案掃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