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要找老程他愛人李桂……”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雷鳴槍口一轉，戚老太立即噤了聲。
程老下樓時，腳步都是飄的。
這個時候來找他的，難道是……他的兒子？
如果真的是程騁回來了，他該怎麼開口和兒子說，老婆子已經離開人世的訊息。
程老悲傷的情緒，只維持了一分鐘。
在看到臺階下站著的那個頭髮花白，顫顫巍巍的戚老太時，他的臉一秒黑了下來。
戚老太看見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精神面貌比上次見面還要好的程老，一雙眼嫉妒的都能噴出火來。
“老，老程，是我啊，我以前經常和你們家桂英一起出去跳舞的啊，我還上你們家喝過茶呢，你還記得吧！我，我今天特意來看看桂英，她最近身體還好吧。”
關於程奶奶的事，程老知道的比她本人還清楚。
程奶奶生前幾個玩得好的老太太裡，壓根就沒有這個姓戚的老太太，這個姓戚的老太，是後來經人介紹和桂英認識的。
此人思想最不端正，總喜歡佔人便宜，幹一些雞鳴狗盜之事。
老程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趕緊離開！”
從前程奶奶人還在，程老還得顧及一下她的感受，現在程奶奶人都沒了，程老壓根不會給姓戚的一點臉面。
“我，我是來看看桂英啊，這麼久沒見，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我就她這麼一個朋友，之前是因為亮亮太小，我一直抽不開身，現在，現在亮亮……嗚嗚嗚……我這心裡難受啊……”
戚老太右手拿著手帕，說到傷心處，眼淚不自覺就流了下來。
程老頭這個爛心肝，亮亮就是因他而死，他為什麼還能活的好好的。
“我再說一遍，趕緊離開！”
戚老太渾濁的眼底閃過一抹陰毒的光，這程老頭果然還像以前一樣難纏。
從前當著李桂英的面，就處處為難她，現在更是直接趕她起來。
如果他今天一直不讓李桂英出來，怕是今天是踏不進46棟這個大門了。
說什麼她今天都不能白來，程老頭必須死。
“老程，桂英在家吧，外面天寒地凍的，桂英身體不好，你也別叫她出來了，這麼多天沒出門，桂英肯定憋壞了。我給她帶了點新鮮的小玩意，陪她解解悶，說說話，一會就走，你看這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