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來了,來了。”
後林、後柳兩人一人拿了一根麻繩,把後楓和後榕綁得結實。
看著後榕吐出的一灘血裡,還有兩顆牙,後林不忍的撇開了眼。
兩家交情雖不深,同住在一個村子裡,也沒說過幾句話。
但按輩分來算,兩個娃娃,還要叫他們一聲大哥哥呢。
後林目光深深,右手扶了後榕一把,避開了他腹部受傷的地方。
後榕雙頰紅腫,臉上的巴掌印,高高隆起,嘴巴都有些合不上了,血水不停的從他的嘴裡往下淌。
後楓表情猙獰,被卸了兩個胳膊的他,只能任由後柳將綁好。
後林後柳兩人,從未乾過這種事,手抖的厲害,心裡把後陽暗罵一百遍。
“嘶~~啊~~疼~~小狗崽種,不颳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後陽小腿戳了一塊鐵片,被兩人扶到床板前坐下,血流了不少,看起來有點駭人,實際要不了他的命。
後財那邊面色剛緩和不少,看著眼前血淋淋的場景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過去。
“族長,族長,您沒事吧?”
“快來人啊,族長又暈倒了!”
“快快快,趕緊去把老巫醫喊來。”
後財奄奄一息,後陽小腿上紮了鐵片,讓他動彈不得。
那邊,後松兩條腿形同虛設,壓根使不上力力氣。
後賜看著後財這一脈,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醫生,那個醫生呢?”
後陽的小腿血流不止,那鐵片扎進肉裡大半,旁人不敢拔,這才想起了,還有醫生。
可轉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陌生俊逸的面龐。
“醫生在哪,來兩個人,快去把醫生請過來。”
眾人只以為那個外面來的醫生和老巫醫一樣,離開了,指揮著自家的小子,去丘州家裡尋人,和剛從丘州家趕來的後陸撞個正著。
從丘州家提著兩個登山包火急火燎趕回來的後陸,看著自家兩個兒子被繩子綁了起來,正要被掛到房樑上,楞在原地。
“你們在幹什麼?住手!”
後陸把手裡的揹包放下,小跑兩步上前,一把推開拿著繩子的兩人,抱住兩個半大的娃娃。
“爸爸———”
“爸爸———嗚嗚嗚———你終於來了。”
本來一直強忍的兩個孩子,在見到自己的父親,終是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哭喊聲無比悽慘,和後陸傾訴著心裡無盡的委屈。
兩個小娃娃臉上一塊青一塊紫,小的那個,臉腫的看不出原來的面容來,嘴一張,就能看到嘴裡少了兩顆牙。
看著自己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兩個孩子,被人打成這個模樣,後陸喘著粗氣,徒手把繩子扯斷。
“是誰?是誰打傷我兒?”
後林後柳被推到地上,屁股著地,摔得生疼。
但再疼,他們也不敢待在後陸的身前,手腳並用的朝身後挪動著。
後陸一雙赤紅的眸子看過去,兩人頓時不敢動了,一張小臉煞白,“不,不是我們,陸叔,不是我們,我們都是被逼的,是陽伯伯,是陽伯伯讓我們把他倆吊起來的。”
後林小手直指坐在床板上,疼得倒抽冷氣的後陽。
後陽身上沒穿衣服,披著個薄被,褲腳被高高捲起,露出的小腿上,已經被鮮血染紅。
他看後陸把兩個孩子放下來,心中不悅極了,“後陸,你這個小雜種,你再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給摳咯。”
原先後陽是有些畏懼這個堂弟的,但今個也不知是不是周圍的直系族老在場,壯了他的狗膽,他竟然公然和後陸叫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