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旁邊的洗臉架上一丟,手往兜裡一揣,金屬相碰聲,叮咚作響。
奈何身邊虛心假意哭嚎的人太多,壓根沒人注意到這點小動靜。
東西到手了,厲清樾避開人群,直接朝著後方走去,對祠堂裡的熱鬧,恍若未聞。
丘州餘光見到厲清樾要走,伸手想叫他,頭還沒轉過去,就被身後的人一撞,踉蹌了兩步,差點摔倒。
他還沒看清是誰,後松的苛責聲就傳進了他的耳朵。
“丘州,你幹什麼,就不能小心點,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摔倒?”
“松子,你怎麼能那麼想我,我怎麼可以想讓你摔倒呢,我就是被人推了一把,你有沒有事。”
心情本不快的後松,擰著他的胳膊,惡毒的咒罵起來。
“丘二,你最好不是故意的,我告訴你,我早就看你不爽了。要不是你昨晚來我家找我爸,我也不會跟你去你家,看那個什麼小娘子,要是早早睡下,怎麼可能會摔進茅坑,要說這一切,都怪你,都是你這個賤種惹的禍。”
“怎麼,我罵你兩句,你還不高興了,我呸,你就是給我提鞋,老子都嫌棄你髒,村子裡誰不知道,你媽是怎麼死,你那早死的老子,睡自己的大媳婦就算了,還搞大自己大媳婦的肚子,哈哈哈,還讓自己的兒子,叫自己老爹,哈哈哈……”
“我當時聽說這事,差點笑掉我的大牙,要我說啊,你們老丘家,都是神人,一心都撲到了女人身上,我告訴你丘二,你最好盼著老子的腿早點好,要不老子就砍了你的腿,給老子當拐。”
丘州嘴唇緊緊抿起,說他可以,為什麼要帶上他已故的老父親,他的父親再怎麼無用、重色,那也是他的父親。
沒有父親何來的他,人死為大,豈能容後松這般咒罵。
丘州平地踉蹌一步,帶著後松就要往地上摔去。
後松被他帶著,臉朝下垂直往地面倒去,嘴裡喋喋不休的叫罵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後怕。
“哎哎哎~丘州,你幹什麼?你要死啊,還不快點站起來。”
他手指死死摳進後橋和丘州手臂的肉裡,指甲縫裡塞滿了血肉。
後橋忍著疼痛,連忙把倆人拽回來,要真叫他堂哥摔到地上,這手臂定會被撕下一塊肉來。
站穩後,後松這才鬆開手。
“嘶~~~”
丘州的手臂被摳得指甲印滲出血來,他疼的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