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沐言天生冷心,冷情,就算是面對生他養他的母親,那個怪物也不會產生一絲憐憫之情。
女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外出的朱來娣身上,目前這個情況只有朱來娣可以幫她了。
說曹操曹操到!
上一秒女人還在祈禱朱來娣快點回來解救她,下一秒大門口就傳來了,鑰匙插進鎖眼轉動的聲音。
女人眼裡迸發出希望的光芒,是朱來娣回來了!
樓道里,朱來娣腕間挎著一個大帆布包,帆布包裡放著滿滿當當的食物,火腿腸,壓縮餅乾,泡麵,應有盡有。
要不是現在暴雨來臨,還真有點像才從外面超市採買回來的架勢。
朱來娣嘴裡哼著歌,鑰匙用力一擰,門直接開了。
她咦了一聲,看了看門牌號,又看了看門鎖。
怎麼回事?
她記得她出門前,把門反鎖了啊,這會怎麼直接就開了。
朱來娣滿臉疑惑的拉開門,把手裡的帆布包往玄關處一放,假模假樣的在門口換鞋。
停水之後,家裡的地板就沒有擦過,不說髒到不能看的地步,但也沒有換鞋的必要。
往常只要朱來娣進門,杜姍姍總會殷勤的過來問候兩句,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姍姍,姍姍啊!這大門的鎖,是你開的嗎?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現在不比從前,門一定要反鎖,你這是又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吧,小心我———”
朱來娣的話,戛然而止。
裴司遙站在朱來娣身後,唐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還真是你啊!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裴司遙輕扯嘴角,動了動手裡的刀,鋒利的刀尖,在朱來娣的脖子上割開了一條淺淺的血印子。
原本還想罵兩句的朱來娣,瞬間就老實了。
只一眼,朱來娣就認出了裴司遙。
看著裴司遙陰惻惻的笑容,她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大腦飛速運轉。
她這麼費盡心機,處心積慮的算計,這死丫頭竟然還能活著站在她的面前。
朱來娣不得不承認,這個賤人是有點心機和運氣在身上的。
不然怎麼去了那麼些人,也沒能傷她分毫。
“姑,姑娘,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刀劍不長眼,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一定要拿穩了。大姨我看你很面善,一看就是個好人,你要是遇上了什麼難事,儘管和大姨說,大姨能幫的,一定幫。”
朱來娣目光緊盯著脖子上的那把刀,生怕裴司遙一個不留意,就讓她身首分離。
“呵呵,真有趣,現在跟我裝不熟了,你在人前詆譭我的時候,怎麼不說和我不熟呢。暴雨後,我一直想找機會來見你一面,可惜一直有事耽擱了,今天終於見到你了,你還和之前一樣,精神飽滿,一看就知道,你家裡藏了不少吃的,不知道這件事,那個什麼狗屁樓長知不知道呢?”
唐刀割出的細小傷口,很快就止住了血,朱來娣顫顫巍巍的伸手扶住鞋櫃,右手靈活的往鞋櫃裡伸。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在她坑蒙拐騙其他鄰居開始,她就做好了可能被反擊的準備,只是沒想到,最先打她主意的人是裴司遙這個賤人。
朱來娣的一舉一動。沒能逃過裴司遙的眼,只是她還沒行動。
一旁的元寶等不及撲上來了,一口咬住朱來娣的右手。
“啊,我的手,你這個畜生,竟然敢咬我,鬆開,趕緊給我鬆開。”
手臂被撕咬的疼痛,遠大於脖子上的傷口,朱來娣整個右臂的衣服被扯下,小臂的面板被撕開,皮肉外翻,血流不止,深可見骨,她的嚎叫聲,讓綁在客廳的杜姍姍十分不安。
朱來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