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了馮沐言的後腦勺上,巨大的衝擊力,讓馮沐言一個不穩,摔倒在地。
喉嚨被鬆開,大口大口的氧氣湧入鼻腔。畢恭雙膝一軟,順著牆壁滑坐到地上,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起來。
元寶毫不客氣的把馮沐言按倒,剛想直接張嘴,又想到了鏟屎的交待,別把自己搞的太髒,它改用自己鋒利的爪子,割開了馮沐言的喉嚨,汩汩泛著絲絲熒光的鮮血往外噴。
元寶直起身,把爪子上的血跡用馮沐言的衣服擦乾淨,英姿颯爽的抖抖身上的毛髮,深藏功與名。
脖子上的疼痛,讓馮沐言雙手無意識的捂住傷口,嘴裡喃喃著,想說些什麼,無奈吐出的只有呵呵的氣息,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呵……呵……”
鮮血順著馮沐言張開的嘴角流下,在接觸到面板呈現出一抹淡綠的熒光,只一瞬就消散在空氣中。
杜姍姍面向廚房這邊,眼睜睜看見兒子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失控大叫,“沐言,沐言,我的兒啊———”
杜姍姍目眥欲裂,身體顫抖,那一瞬,身上的疼痛盡數消失,剩下的只有使不完的力氣。
母愛的偉大,在這一刻發揮到了實質。
杜姍姍雙腿併攏,手腳全綁在椅子上,只見她身體向前,像蝸牛一樣,背起自己的殼,將椅子背在身上。
杜姍姍的突然發瘋,把正在看好戲的雷鳴嚇了一跳,“哎喲,我去,大姐,你好端端的發什麼癲啊。”
雷鳴抬腳用力一踹,杜姍姍身子像風中的落葉一般,跌倒在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馮沐言。
“沐———言———沐———言———”
身上再痛也沒自己的心痛,杜姍姍努力再努力,哪怕是移動一厘米,她也想離馮沐言更近一點點。
這種母子親情大戲,不是雷鳴的菜,他一腳把杜姍姍送到了更遠的地方。
“知道老子最討厭什麼嗎?老子最討厭的就是看到你們這種血濃於水、情真意切的母子親情了,真是讓我犯惡心啊!”
要不是鬧這一出,杜姍姍也不至於死的這麼快。
可以說,這個杜姍姍十分準確的猜到了雷鳴的痛點。
雷鳴打出生那天起就沒有媽,他長這麼大,連他媽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家裡一張他母親的照片也沒有。
小時候,雷鳴還很好奇,其他小夥伴都有媽媽,連他堂哥都有媽,為什麼只有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