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遙這麼說多少有點厚臉皮了,這老虎是這男人發現,也是這男人一箭射殺的。
要是分贓,怎麼著也不該沒有男人的份。
以現在食物緊缺程度,怎麼著都得battle兩句,誰知男人直接同意。
“這老虎,您想要,直接拿走,天氣熱,肉不好儲存,您可以把肉切成小段,撒上鹽,醃個兩三天,放在陰涼通風的地方,晾成肉乾,這樣可以延長食用時間。”
見男人誤以為是自己想吃老虎肉,裴司遙也沒辯解。
暴雨下了那麼多天,即使山上沒被淹,但物資車進不了山,食物一天天減少,住在山上,總有一天也會彈盡糧絕。
兩人相距有五米,裴司遙點頭,“好的,謝謝提醒!”
相較於虎肉,裴司遙更看重那身虎皮。
雖然老虎是被箭矢射殺,虎皮有破損,但那可是虎皮啊,有點破損又有什麼要緊的。
男人見裴司遙不願多說,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箭矢,抱拳朝裴司遙微微彎腰,“這位小姐,大恩不言謝,我叫謝廷,日後若有需要,可以去東方帝景找我,能力所及,定當鼎力相助。”
對於男人的承諾,裴司遙壓根沒放在心裡,看著男人走遠,讓元寶給自己望風,她拿著匕首,一點點的給老虎剝皮。
說真的,這麼近距離看老虎,裴司遙心情還挺複雜。
這要是末世前,她估計要把牢底坐穿。
現在不同了,她竟然可以擁有虎皮坐墊。
託了元寶的福,它吃肉,自己跟著喝湯。
上一世,極寒來臨,大地被暴雪冰封,所有的物資都被冰凍在洪水裡,裴司遙餓極了,連老鼠肉都吃過,要是放在上一世,有這麼多老虎肉,她做夢都會笑醒了。
這一世,裴司遙物資富足,空間裡囤的鮮肉、凍肉,她都吃不完,對老虎肉提不起一點興趣。
一想到上一世,裴司遙就會記起剜肉剔骨之痛,她捂著心口,看來她要找時間去月亮灣看看渣男賤女現在過得如何了?
只有他們痛苦,她才能快樂。
把剝下的虎皮,用溼巾簡單把血跡擦掉,她還不知道怎麼處理虎皮,先放進空間,等日後有時間,檢視儲存方法,再處理。
“元寶,過來。”
裴司遙朝認真望風的元寶呼喚,“老虎肉,你吃不吃,你要是不吃,我就不把這些收進空間了。”
“汪汪———”
鏟屎的,你在猶豫什麼,這可是老虎肉啊,它的戰利品,身份的象徵,趕緊收進空間,留著本大王日後慢慢享用。
相處了一段時間,裴司遙自認對元寶還是有一定的瞭解。
從它傲嬌的小表情裡,就看到了它的得意,要不是裴司遙親眼目睹了那老虎,被箭矢射殺的,裴司遙都要以為老虎是被元寶咬死的了。
真不知道元寶在得意什麼。
她把虎肉切割成小份,收進空間,再用消毒溼巾把元寶嘴巴、身上沾染的血跡擦乾淨,讓元寶帶路,回楓丹白露。
陰雨綿綿的雨天,下午五六點鐘,天已經黑了。
閒下來,才感覺肚子有點餓,裴司遙兩三口解決了一個大雞腿,感覺不夠又吃了一份章魚小丸子。
進來時,是元寶帶得路,出來,自然還是跟著元寶走。
只是,走著走著,裴司遙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這路怎麼越來越崎嶇,甚至還爬起了坡。
“裴元寶,你有沒有搞錯,這是回去的路嗎?”
元寶嗷嗚嗷嗚叫了兩聲,埋頭就往山上走,毛孩子該不會是打老虎上癮了吧,想繼續帶著她去打老虎吧。
一想到有這可能性,裴司遙拳頭都硬了。
不管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