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需要一個女人救他,這也太沒用了。
黃毛捂住自己高漲起的左臉,眼底噙著淚,“嗚嗚嗚………大龍,把我的砍刀拿來,我還能打……”
姚大龍:打個屁啊,那些人都被那女人放倒了。
裴司遙沒空替幾人父母教育孩子,讓元寶先上車,她去把最後一箱子搬進後備箱。
見裴司遙要走,黃毛顫顫巍巍的走過來,“你,就是你不能走。”
裴司遙左手扶住車門,回眸,只一個冰冷肅殺的眼神,就讓黃毛兩腿顫抖。
“你,你今天救了我,我,雷鳴不能白受你的恩惠,你,你給我個地址,我讓人把今天的謝禮送過去。”
黃毛平時沒事時,最喜歡的就是帶著幾個手下在附近街上亂逛,收收保護費,蹭點吃的,偷雞摸狗的沒少做,但找他麻煩的,他今天還是第一次遇到。
還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得到了什麼訊息,突然從巷子裡竄出來,一個字都不說,掄著鋼管直接開幹。
要不是打了黃毛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今天肯定不會這麼慘。
雖然,但是,這個冷臉大姐身手確實不錯,如果也是混黑社會的,他都想帶著自己這幾個不成器的手下,跟著她混了。
裴司遙上下打量了一下黃毛身上的穿著,目光在黃毛的手腕上停頓了兩秒,“想報答我?”
黃毛想都沒想就點頭,“想。”
那清澈愚蠢的眼神,不似作假。
裴司遙朝著黃毛的手錶抬了抬下巴,“行,把你的手錶給我,就當是今天這事的謝禮。”
“手錶?”黃毛低頭,右手覆上左手手腕,這才想起,下午李叔送給了他一塊綠油油的手錶。
這綠色和他的黃毛極為不搭,他本來是不想要的,可他爸不由分說,就往他手上戴,後來紅毛急匆匆的來接他,他就忘記這茬,稀裡糊塗就把手錶戴了出來。
“你想要這個表?”黃毛抬手,綠色的錶盤在路燈下折射出幽森的光。
“這表綠不拉幾,醜死了,你要是喜歡,我送你就是,給你,接著。”
裴司遙身子沒動,手掌輕抬,抓住扔來的那隻手錶,是綠水鬼沒錯了,錶盤四周鑲了鑽,看樣子還是私人訂製。
這是哪個黑老大,涉世未深的小兒子出來體驗生活了。
裴司遙沒和黃毛客氣,直接把綠水鬼戴到手腕上,這表,隨便找個二奢店回收,也還是值個十幾萬,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