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一路上嘴巴叭叭個不停,路過門衛處,裴司遙去拿了外賣,元寶始終在腳邊打轉,小鼻子不停的往外賣那湊。
裴司遙沒轍,只得把狗繩放長一些,讓元寶離自己遠一點。
一行四人一狗,陣仗有點大,引得路過的業主,頻頻回頭看。
花園邊有一個正在遛狗的大媽,看到這派頭,不由得嚯了一聲,“喲,四十六棟,這是住進來一個市長千金嗎,出門這大派頭,還得跟著三個人服務她呢!”
大媽的聲音不大,不往路邊看,一行人壓根注意不到那邊有人。
倒是元寶正在路邊不知道嗅著什麼,鼻頭輕聳,像是聽到了婦女那不懷好意的話,立即呲著牙,狂吠了兩聲,“汪,汪汪———”
別以為它是一條狗,就聽不懂了,這個老女人,嘴那麼臭,肯定放不出什麼好屁。
“汪汪———汪汪———”
泰迪聽到狗叫,立即搖著尾巴,挑釁的看著元寶,仗著自己主人在身邊,也不管對面的元寶體型比自己大好幾倍,呲著牙,“汪汪———汪汪———”有本事你就來呀,醜不拉唧狗。
面對泰迪的挑釁,元寶立刻就炸了,要不是有狗繩牽著,這會估計已經把泰迪壓到身下撕咬了。
德牧充滿危險的叫聲,把那婦人嚇了一跳,彎腰就把泰迪抱進懷裡,“哎喲,乖乖別怕,別怕,奶奶在呢,奶奶在呢。”
裴司遙拽了拽繃緊的狗繩,“元寶,回來。”
裴司遙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把元寶往後拉了拉,元寶身子往後退,但嘴裡威脅的呼呼聲並沒有停止。
見有人拉住了德牧,泰迪在主人懷裡扭著身子,叫得更歡了,“汪———汪汪———汪汪汪———”
來啊,來啊,傻大個,長得那麼醜,有本事,你上來咬我啊,略略略———
元寶什麼時候受過這麼挑釁的,身子用力往前一撲,掙脫了狗繩,邁開四條腿,就往泰迪那邊奔去。
一看這情景,泰迪立刻就慫了,嗚咽著就往婦人懷裡竄,奶奶,救命啊,這個傻大個衝過來了,寶寶害怕。
婦人抱緊泰迪,看著怒氣衝衝跑過來的德牧,說實話,她內心還有點慌。
但在看到德牧脖子上的狗繩時,婦人又壯了幾分膽,這狗再兇,不還是被人拴著嘛,有什麼好怕的。
“乖乖不怕,乖乖不怕,奶奶保護你,喂,小姑娘,這裡這麼多人,你不拉緊狗繩,怎麼,你是想看著你養的狗咬人啊。”
婦人高抬著下巴,頤指氣使,她就看不慣比她還高高在上的人,況且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
裴司遙追了幾步,撿起狗繩的另一端,手上一個用力,把跑出去幾米的元寶拉了回來,“元寶,回家。”
保安和超市店員都在,裴司遙就是想做什麼也不能現在動手。
這不是上趕著想往槍口上撞嗎?
初來乍到,裴司遙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能有多低調,就有多低調。
有什麼恩怨,再等二十天也不遲。
裴司遙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婦人,嗯,紅色的泡麵頭,很顯眼,很好記,她裴司遙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加倍還之。
裴司遙牽著不高興的元寶往單元樓走去,一旁的保安小王,生怕兩隻狗真打起來,此刻已經嚇得滿頭大汗。
看著臉色不佳的裴司遙,他擦了擦額頭泌出的細汗,不斷的安撫著裴司遙,“裴小姐,是這樣的,那位婦人姓朱,是一年前搬進咱們楓丹白露的,就住在前面的二十三棟,她養的那隻泰迪乖乖,在小區裡是出了名的難纏,狗仗人勢,仗著她兒子在政府部門上班,平時沒少欺負人,您千萬別在意,她一個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