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清樾把茶杯放下,好整以暇的看著裴司遙,一副我在聽,你繼續編的架勢,“我記得當時裴小姐帶著狗上樓了,不知道這狗是什麼時候丟的?”
裝,再裝!
裴司遙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呵,這人真是夠狗的。
什麼時候來他這的,他能不清楚。
“呀,這是什麼呀?”
裴司遙神情誇張,用兩根手指捻起剛剛在空間偷渡出來的毛,“這好像我們家元寶的毛啊!怎麼會在你們家的沙發上呢?厲先生,你說巧不巧,我們家元寶的毛和這個長得一模一樣哎,這該不會就是我家元寶的毛吧?”
厲清樾的臉瞬間緊繃,是他疏忽了,只記得收飯盆,忘記元寶還掉毛來著。
“呵~裴小姐,你可真愛說笑,小小一根毛髮,裴小姐是怎麼看出是元寶身上的,你可能有所不知道,自從有人知道有人在背後暗算我,厲某近日苦思冥想,頭髮落得有點厲害,我看著應該是我的頭髮。”
厲清樾從裴司遙手裡把那根毛髮接過來,假模假樣的和自己的頭髮對比了一下,“裴小姐要是不信,可以過來看看這是不是我的頭髮?”
“不看!”
裴司遙揚頭,哼~誰樂意去聞人頭油。
厲清樾死死把毛攥在手心裡,為了元寶,他犧牲的太多了。
裴司遙一臉我都知道了,你就別裝了的表情,說話腔調陰陽怪氣,“現在又不能做dNA,嘴長在你身上,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嘍。”
裴司遙這副姿態,到有點上一世耍無賴的模樣了,“裴小姐,我說沒說過,你很像我的一位老熟人。”
“呵呵,厲先生,你這沒話找話,未免有些太老土了吧,我可不是一張大眾臉。”
沒得到想要的回答,裴司遙才不想在這陪這個心眼多到像篩子的老狐狸周旋,“既然厲先生沒見過我的狗,那我也不多打擾了,感謝招待,不用送了!”
裴司遙起身,穿衣服,開門,一氣呵成,不帶半分留戀。
看著裴司遙離開,厲清樾長舒一口氣,趴在沙發上認真仔細的查詢,果然在夾縫裡又找到了一根狗毛。
嚯!藏的還挺深!
元寶掉毛太厲害,以後不能在屋子裡陪元寶愉快的玩耍了。
裴司遙從厲清樾家裡出來,迎面刮來的涼風,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不得不承認,厲清樾隱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她先看到了元寶的腳印,後看到元寶的狗毛,她說不定都會被瞞過去。
這樣一個人,元寶是怎麼和他熟悉起來的。
元寶可不是一隻自來熟的狗,毛孩子防備心不是一般的重。
心裡有疑惑,裴司遙下樓後,仔細地又檢視了一遍地上的痕跡。
落下來的雪花,已經把她來時的腳印覆蓋住。
裴司遙在拐角處發現有拖拽的痕跡,裴司遙用腳尖把雪撥開,紛雜的腳印凌亂無序,那痕跡拖行了大約有十來米後,竟憑空消失了。
裴司遙心緒不寧,掉頭立即往回走。
在厲清樾那沒找到元寶,極有可能是先她一步離開了,她這會回去,說不定元寶已經在家裡等她了。
裴司遙腳步越走越快,最後竟然小跑了起來,在樓下,沒看見雪地裡有梅花腳印,她心下越發的不安了起來。
一口氣爬了三層樓,重重的推開了五樓的防盜門,把沙發上偷懶的雷鳴嚇得原地飛起,直接趴到地上,做起了俯臥撐。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程老,你看我一刻都沒閒著,這都是第二組了。”
裝了半天,也沒聽到回答的聲音。
雷鳴疑惑的抬頭,門口空無一人。
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