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立馬搖頭否認,開玩笑,東西已經拿不回來,萬一女魔頭心情好,給他們食物了,那他們還有機會分兩成,誰願意那兩成的糧食打水漂啊。
“我們剛才就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東西是我們心甘情願送過去的,就算拿不回來了,也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與您無關。”
幾人舔著臉賠笑,凍瘡結痂的臉上,一笑就扯著疼。
戴向東重重哼了一聲,率先朝樓下走去,那些東西,裴司遙肯定是看上了。
她一向言出必行,東西肯定是能換,只是能換多少就是未知數了。
畢竟糧食和物品有多珍貴,大家都心裡有數,裴司遙又不是傻子,任由他們捏餅搓圓。
幾人規規矩矩站在樓下,統一抬頭往5樓瞧去,誰都不肯挪動半步,幾人早上連口熱水都沒喝上,肚子空空,正好廁所也不上了,乾等著就行。
張帆站了一會,就實在站不住了,想回家把他老子喊過來等,可他一動,腳底就傳來鑽心的疼,扯著胯骨也疼,他扶著胯,努力的半晌,也沒移動半分。
他改用雙手拽著小腿,用力往上一扯,在雪地裡站了那麼久,四肢都凍僵硬,這麼一動,身子跟著往前一傾,小腿一滑。
即使拉了一把旁邊的人,還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聽咔嚓一聲,不知把什麼給坐裂了。
“哎喲,我的屁股……”
張帆扶著後腰,腰椎連著屁股,像是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戴向東正痴痴的望著六樓那一片綠意出神,被張帆這麼一拽,差點跟著摔倒,“張帆,你要死啊,你摔倒拽老子幹嘛,是不是討打。”
戴向東抬腿就是一腳,把端端正正坐在雪地裡的張帆踹倒。
張帆身子一斜,直挺挺的倒在雪地裡,腰椎疼得他凍不起來了,“樓長,樓長,我,我,我好像站不起來了。”
張帆雙手撐地,努力了好幾次,那腿就像是不聽他的使喚。
幾人蹲下來,又是扶又是抱,愣是扶不起來,“張帆,你自己也用點力啊,你這體格子,哥幾個實在弄不動你啊。”
樓下動靜不小,但裴司遙充耳不聞,一心撲在那個玉佩上。
她用手電打著光,把玉佩裡裡外外看了個仔細。
說實話,她再眼拙,也能看出這玉佩是個極品,顏色飽滿,且分佈均勻,幾乎不帶其他雜色。
比奶奶留給她的玉佩,也是不差分毫的。
聽著對講機裡雷鳴的彙報,裴司遙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其實就算給戴向東他們一百五十斤糧食,這筆買賣她也是不虧,但他們要多少就給多少,難免不會讓對方起疑。
“雷鳴,告訴他們,糧食只給一百斤,退燒藥和消炎藥各一盒,半個小時後交貨。”
裴司遙左手盤著玉佩,右手按住對講,把她的想法告訴雷鳴,讓雷鳴去知會戴向東一聲。
雷鳴哎了一聲,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穿著拖鞋就站到了窗戶邊,把衣領握住,防止風颳進去把他凍著了。
做好一切準備,拉開窗戶,探頭往樓下一看,雷鳴呆住了。
咦?人呢?這群人做啥呢,還想不想要糧食了?
他臉頰被風颳的生疼,正欲拉上窗戶,就見一個人影,邊喊邊揮舞著手,朝他這邊跑來。
“雷哥,雷哥,別關窗,我在這呢。”
這麼冷的天,不戴口罩,光是呼吸就能把人的肺管子凍上,更何況戴向東還是喘著粗氣跑來的。
他跑了兩步,胸口都涼了,他彎下腰,雙手搭在膝蓋上,透心涼的感覺,差點讓他直接原地去世。
緩了一口氣,怕雷鳴把窗戶拉上,他趕緊抬頭,硬擠出一抹笑,朝樓上望去,“雷哥,實在對不住,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