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說,就有人敢信。
第二天,還真有好幾批人結伴來到了46棟,說是換糧食,但帶來的東西壓根上不了檯面,無非是一些金項鍊、金戒指,雷鳴用幾袋壓縮餅乾就把人給打發走了,東西自然留了下來。
反正他姐喜歡,這些東西自己等大龍回來,給他姐打一個金元寶,看著也喜慶。
也不知是不是見真的能換到時候,手上有點東西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來來回回好幾次,雷鳴也煩了。
乾脆用紙寫了告示,貼在樓下,告示上寫著,讓那些人統一在下午兩點至三點之間前來,其餘時間暫不接待。
告示一出,戴向東也知道了他們私底下的小九九,他雖說心裡不快,但也心知肚明,他拴不住旁人的手,這是無力阻止的事。
告示貼出的當天下午,就發生了一件大事,驚動了樓上混日子的裴司遙。
要不她也沒那麼快知道,雷鳴還幹起了二道販子的買賣。
只是這二道販子,一不要錢,二不要糧,一心只想著倒貼她。
裴司遙下樓時,張婆子已經滿臉是血的倒在雪地裡,臉上的表情猙獰恐怖,染紅了周圍的雪,好在天氣夠冷,血液很快就被凍住了,也不算髒了門口這塊地。
戴向東眼疾手快,讓人用雪把張婆子的臉蓋住,可不能讓這老東西汙了他貴人的眼,戴向東臉含歉意,彎腰上前,“裴姐,您來啦,都是手下的人辦事不力,讓這個瘋婆子打擾到您休息,我真的深感抱歉。”
剛才眾人還憤憤不平,見到裴司遙和元寶時,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這才過了兩天好日子,可不敢惹惱這個女魔頭。
裴司遙目光一一掃過對面的幾人,裴司遙的目光看到誰,誰的身子就跟著發抖。
幾人的兜裡或懷裡都裝有不值錢的寶貝,只有戴向東手上拿著的那個,看起來還有點意思。
“裴姐,這是我孝敬您的,你給長長眼。”戴向東借花獻佛,把剛從張婆子那搶來的玉墜子,雙手呈給裴司遙。
裴司遙沒接,雷鳴拿過來,過了遍手,用溼手帕擦拭了一遍,這才遞給裴司遙。
裴司遙手裡把玩著玉墜子,聽著雷鳴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轉述了一遍。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些人大多都住在一起,有人吃上了壓縮餅乾,有人卻還在啃樹皮,自然有人忿忿不平。
人人都知道張婆子那有好東西,有那管不住手的,趁著天黑,去她那摸了一個玉墜子,想拿到雷鳴這來換糧食。
偏偏事情就是那麼不湊巧,玉墜子還沒捂熱,就被張婆子發現了,並上報給了戴向東。
偷拿的人怕被抓個正著,早早在46棟樓下等著。
張婆子和戴向東聽到風聲,趕來46棟時,正巧那人把玉墜子拿出來給雷鳴檢視。
這兩天看了不少不入流的東西,突然來了一朵清新的小白蓮,雷鳴不由得睜大眼睛,拿著放在一旁吃灰的放大鏡,認真的端詳起來,那模樣恨不得把裡面有幾條裂縫都看得一清二楚。
張婆子又是罵爹又是罵娘,一把奪過了雷鳴手裡的玉墜子,那男人眼見著到嘴的餅乾飛了,顧不得其他,一腳將張婆子踹倒在地,兩人迅速的扭打在一起。
最後兩人雙雙倒地,一死一重傷,那玉墜子順理成章到了戴向東手裡。
要不說戴向東為人陰險狡詐呢,他想要的東西,從不自己主動開口要,稍微點撥身旁人兩句,自會有人豁出性命送到他手裡。
裴司遙感受著玉墜子和她的那種心心相吸之感,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戴向東,“開價吧。”
她可不認玉墜子的原主人是誰,誰給她的,她就把糧食給誰。
戴向東琢磨不透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