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病人,凍得時間有點久了,四肢都有些發紫僵硬了,血管破裂,內出血或者血液不流通,都是有可能,沒有專業的儀器風險很大,雖然我也不是專業的,但願意一試。”
厲清樾謙卑有禮,說話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聽他什麼說血管、儀器這些聽不懂的話術,後族長就覺得這小子有點東西,連忙讓他去看看後松。
後松趴在床板上,人事不知,整個背上被扎滿了銀針,從遠處看,活脫脫就像一隻刺蝟。
老巫醫一聽有人接替了他的位置,他樂得自在,手指靈活的拔著他身上的針。
每拔一針,後松就悶哼一聲。
聽得後陽的心,都揪了起來。
後松可是他唯一活下來的兒子,是正統的傳承,將來要繼承後家族長的位子,萬不能出什麼事啊。
他看著走過來的厲清樾,眼神熱烈,像是看救世主一般,“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松兒的命啊,只要你能把他治好,想要什麼,我們後家都能滿足。”
後陽滿臉祈求,就差給厲清樾跪下了。
厲清樾在盆裡淨了手,面對後陽的請求,他也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醫者懷仁,為醫者,自當心懷敬畏,認真對待每一個鮮活的生命。老先生,請放心,我定當全力以赴。”
後陽看著厲清樾那高大的身形,彷彿在他的身後看到了一束金光,“好好好,那就好,你一定要治好他啊!”
後陽怕打擾到他,連退數步,在侄子給他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
這時,祠堂裡所有的視線全看向了厲清樾。
只見他冷靜的低聲和老巫醫說了幾句什麼,老巫醫沒有猶豫,把後背的所有銀針拔去,轉而扎到了後松的雙腿上。
……
裴司遙靠在樹幹上,手裡拿著一片樹葉,無聊的轉動著,目光有意無意掃過眾人。
“嗯哼~~”
祠堂裡時不時傳來一聲男人的痛呼,裴司遙似是聽不見。
外面眾人齊齊圍過去,心思全放在祠堂裡,趁著這個機會,裴司遙背過身,往嘴裡塞了一個小籠包。
小籠包皮薄餡大,湯汁足,一口咬下去,幸福的能讓人眯起眼睛。
怕那些人聞著肉香味,裴司遙嘴都沒敢張一下,囫圇著就把小籠包嚥了下去。
一連吃了三個,肚子這才不打鼓了。
祠堂裡的人也叫得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