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爾先看了她一眼,便又徑自沉默的開著車,直到目的地時他才停下車要子夜一起出去透氣。
好久了,她不清楚自己和頌文有多久沒來這了?還記得熱戀時,他可是天天帶自己上山欣賞夜景,陪著自己觀星,拉著她的手為她解釋天上的繁星。
“他不適合你。”曲爾先脫下外套披在子夜的身上“,雙眼直凝視向前方。
如果不是他為自己披上衣服,子夜還以為他把自己給漠視了呢。“什麼?”兀自注視夜的她根本沒仔細聽他的問話,所以只好再問一次。
“你和伍頌文根本不適合,我勸你還是早早和他分手,以免悔恨晚矣!”曲爾先用雙手握住子夜的臂膀,使她困在他懷裡動彈不得。
“那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再說,你不是曾跟我說過你對我這等劣質品沒興趣,還說你的品味沒這麼差,跟我之間只是單純的同事關係。請問,你現在又是憑什麼來管我的私生活。”張牙舞爪的她仍為著上午他所說的話在氣著,畢竟將她視為劣質品的人並不多見。
曲爾先先一陣大笑,然後以極靠近的姿勢撫摸她,惹得子夜是髒話連連,恨不得親自拿刀一截一截的砍下他。
“你很在意今天我所說過的話是不是?”子夜別開臉,不願見他得意洋洋的迷人微笑。“我保證,那只是為了留下你才不得不說的謊話,我發誓,你是這世上最棒的女人。”他將自己埋入她那充滿幽香的秀髮裡,盡情嗅著她的溫柔,他多希望時光能就此停住,好讓他一償多年來的宿願。
“你的手在幹麼?喂,住手呀!”子夜大叫著要他停手,更是手腳並用的掙離他。“你知不知一個人若是沒了羞恥心就好比是禽獸,而如果你堅持要當禽獸我是沒意見,但請你別把我當成目標,我相信外面多的是女人等待你的‘寵幸’而我,再過幾個星期就要成為伍太太了,所以請你放尊重點。”
曲爾先臉上的神情就像暴風雨一樣,既無情又危險,隨著他逐漸逼近自己的偉岸身軀,子夜是一溜煙的衝進車裡,想自行駛車逃跑,但找了半天仍不見鑰匙的蹤跡。
“在找這個嗎?”曲爾先將鑰匙在她面前晃了晃,臉上全然是勝利的表情。
子夜無力的趴在方向盤上,任由他將自己由車內拖了出來。首先攻擊她的是一連串的熱吻,曲爾先身上的古龍水味道迷眩了她薄弱的神智,她只知道潛意識裡她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攪住曲爾先的脖子,好讓彼此之間容不下任何空隙,但匆匆掠過腦海裡一個影像,提醒她記起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身份,她應該是推開他,而不是縱容自己沉醉在他的熱吻裡,頌文的影像一直在苛責著她。
“放開我——我們沒有權利做這種事。”見曲爾先仍不為所動的繼續肆虐她的紅唇,子夜只有用力拉扯他的黑髮,迫使他整個頭往後仰。
“你在搞什麼鬼?”聽他的口氣顯然是不滿意被打斷好事。
“我說我們所做的事是錯的。”子夜一句一字的對他說著。
“剛才你不也挺享受的?現在才來反悔,你不嫌太遲了。”眯起雙眼的曲爾先氣慍的放開她,撿起地上髒了的外套夾在腋下,旋身威脅道:“原來你也是那種表裡不一的女人,明明心裡想要,卻裝模作樣的喊不。黎大小姐,你想騙誰呀?也只有伍頌文那種笨蛋才會相信你仍是完美無瑕,但你的熱情反應可瞞不了我。”他又掛回那一貫的譏諷笑容。
子夜知道他只是在掩飾受傷的自尊心,所以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我承認剛才的吻,我也很沉迷於其中,那是因為我抵擋不住你的魅力所致。”她這番話讓希望在曲爾先心中燃起,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徹底嚐到了由天堂跌落地獄的痛苦滋味。“但是我並不愛你,我愛的始終只有頌文一人。”
“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曲爾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