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小詩,課上,他饒有興致的拿出來吟誦,韻律一般,遣詞造句平常,更令人髮指的是,他公然將詩寫在黑板上,要我們對詩進行解析,談談所用手法和思想感情,詩云:秋深雲天高,晴空江岸闊。雅菊開四野,人間不勝歡。
真是像他說的,短短四句,我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含義的。“附庸風雅,真的好麼?”阿彪看到老班王長風這造作的一幕。
“嗨,裝唄就是,文人,啊不!教語文的不都有這毛病麼,就裝,特別能裝!”我平靜的講,很不屑,只見阿彪伸出大拇哥,說道,“精闢!真他孃的精闢。”
“我們打車過去,還是坐公交車呢?”從這裡到臨江大道,乘公交車要經過將近20個站才到,這麼著也得將近一個小時,而且公交車擁擠,人肯定多,她暈車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打個的吧。”
“我正有此意。”
我們上了計程車,“你回去不會被周長發詢問吧?”
“不會,怎麼?你老班會追究?”
“不會,即便他問,我也有辦法。”我笑著同她講,此時,我已完全忘記周長風對我的囑咐。
車子沿著街道時而往上走,時而又走下坡路,中間我出於關心問她是否暈車,把車窗放下來,“還好啦,還好啦。”
我們到了臨江大道上面的一條街道下車,“好啦,我們終於到了,走吧。”一到地方,餘沉沉很開心,歡快的往下走,我提著裝著藥的袋子跟在後面。
菊花的盛放果然是名不虛傳,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很盛大,廣闊,沿著路兩邊都是,而且很寬廣。
“居然還有紫色的菊花,我第一次見。”她指著那片紫色的花說道。我點點頭,確實美麗鮮豔。
沉悶的她一下開啟話匣子,轉過身來,“問你一個問題哈。”她歡快的說。
“好呀,你說,知無不言。”
“菊花的花語是什麼?”充滿期待的等我回答,我想想,“應該與悲傷有關。”我是根據菊花的用處知道的,因為一般情況下,逝者的葬禮上或者墓前,不都是興送菊花麼。
“只說對一半。”
“那是什麼呀?”我追問道。
“菊花代表悲傷、哀思,這一層意思你已經說到了,還有它代表著愛、尊敬、淡泊名利、長壽的意思。沒想到吧。”
“意料之中。”我說,我確定女孩子對花草,是具有情有獨鍾的感情的,知道花語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人不是很多,大概是因為這不是週末的緣故,路上的人稀稀落落的,屈指可數。
我們走了將近一千米,她看著江水,還有天空,呆呆的發痴,“怎麼了,累了?”
“不是。”
“想到了什麼?”
“如果一個人的至親因為她的過失失去生命,那這個人是不是有莫大的罪惡?”
“怎麼這麼問?”她心裡一定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所以有此問。
“沒事兒,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認為是張玉林,現時的場景勾起了回憶,這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那不算是你的過失,跟你沒有關係,別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我覺得捕捉到了她心中所想。
“不是他,是我爹,因為我……唉!算了……公開的秘密。”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令我很難受,也很擔心。
“有什麼事情,你大放心的講。”
我們坐在長椅上,面對著滔滔不絕的江水,她給慢慢講著三四年前的梅鎮的案件,那是關於她的父親餘樹成的事情,說的不到一半,她便淚流不止,我聽完,把故事的梗概想了一遍,不覺身上一冷,看著江水,想要設身處地的回憶,她捂著頭哭了,我拍著她的背,“沒事兒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