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以至於,形成一種錯覺,那就是這列車上每個人下車都會有人接待,除了我跟餘沉沉,,行進到陌生的地方。
“我們這算是出了遠門了。”
“嗯嗯,是的。”在梅鎮家鄉,“出遠門”是有不同的含義的,例如親人逝世後,被懵懂的小孩子問起,大人們便會說那人出了遠門,要很久才會回來,生離死別,以這種善意謊言給小孩子以寬慰。另一種則是專指離開家鄉,去遠方過活。
夜晚的火車是極度難熬的,車廂裡面的空調機開著,餘沉沉靠在我的肩上,窗外的景色已然被黑色籠罩起來,路過城鎮之時,便可以看見各色的燈光,寫字樓上的標識燈,裝在高樓大廈上的彩燈條,熠熠發光,高大的住宅樓上,每一個格子交錯出現的燈光,那裡面住著很多人家,是呀,別人都有家,我跟餘沉沉呢?連往哪裡去都得打上一個問號。
心中充滿了負罪感,原本以為,帶著所愛的人不顧一切的離開原地,去遠方;這是多麼看起來多麼美好浪漫的事情,事實上卻不是這樣,顛沛流離,窘迫不已。
萌生退意,不敢跟坐在我旁邊的這個女孩子講,甚至連將她吵醒都不忍心。
當責任感一下就成為一種負擔,是不夠愛她麼?是承受不起麼?是膽大妄為事後又後悔不已麼?不知道選哪一種。
在學校的時候,有一堂哲學課,因為沒有提前完成作業,當堂補起了作業,被老師發現,以為會遭受一頓歇斯底里的批評,結果老師走過來,“為什麼要這樣?”這一句為什麼,令我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老師看了一眼便從我身邊走開。
我們到達海島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晨,下了火車,再從碼頭上快艇,直接就到海島上,海島很荒,周邊有漁船停泊,漁民被曬黑的臉龐,海風的腥味,海鳥在岸邊盤旋,臨近岸邊是沙灘,沙灘的盡頭是一排椰子樹,剛下過雨一般,綠葉上泛著光芒,隱約還能看見一群人在椰樹林的後面走動。往上看,就可以看見熱帶的房屋,一個個列成一排,錐形的草房子。
“這座島叫什麼?”
“門羅島。”這是我們選定了很長時間才決定到達的地方,想必她也是知道的。
“不!這裡是理想中的國。”
上嘴唇抿著下嘴唇,“嗯嗯,我們是來對地方了。”
“是的。”
上了岸,山上的石頭就越發的顯得龐大,黑色的礁石,多少年以前,這裡應該是一片海洋,後來,時光輾轉,海水消退,門羅島就凸顯出來,就有了今天。
我跟餘沉沉在島上租下一塊地方,那裡有房子,房東是當地的漁民,這是他們家的老房子,他們自己搬去了新房子,所以此地就空著。房子掩映在樹林當中,一條狹窄的砂石路,進到裡面,幽靜,樹上的水地下來,滴答聲不停,這裡正處於島中心的位置,加之房子的主人並沒有時常到這兒,也算是荒廢了的地方,雜草,林木叢生。
經過好一番修整,才有個住所的樣子。我總是相當粗心,一些事情差不多即可,而餘沉沉卻不一樣,她總是很細心,旮旯角落也要弄的乾淨。對此,她抱怨說因為我,越幫越忙。乾脆叫我停下。
房子是木材的,只有基腳是幾塊大石頭。站在房子外面,絕對看不出這是一座島,相當於深山老林處一處隱居之所。除非你聽到海浪聲,那氣勢磅礴的海浪聲。
沿著砂石路走,約莫十多分鐘,便可以看見海。
很溼潤,也很熱,溼熱的氣候令人的面板感到不適。海風揚起時,樹葉就簌簌作響,壓倒性的被吹向一邊,頭髮都能感受到海風,還有那海里獨特的味道。
椰林是很好的東西,上面掛著的椰子,時不時的往下掉,因為在離椰樹不遠的地方,總是可以見到黑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