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良細細一想,直覺得太平常,以感性的角度來看,所有的東西都正常——生命本來就是很脆弱。
他考慮到這其中指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只不過哪裡不對,他又真的說不出來。
現在,第一個,就是要等縣公安局的技術檢驗科送來的檢驗報告,第二個,就是要去調查死者家屬的情況。第二點,他覺得非常重要,按照常理來說,要在第一時間對受害者的家屬關係進行調查的,可是,此次情況著實特殊,幾乎沒有時間讓他們來調查家屬關係,甚至都沒有直系親屬的調查,按照當地的習俗,死者為大,即便是慘死,事實不清,也要早早如圖為安,所以一切調查都進行的特別倉促。
倉促就很容易造成遺漏和忽略。
他和趙明森去餘沉沉家裡之後,救了餘沉沉,雖然對於線索一無所獲,可對餘家更加感興趣了,很奇妙,不像是表面的那樣簡單。
後來,他決定再一次去餘樹成家裡查訪,趙明森其實已經很不耐煩,因為他都已經在匯總這個案子的檔案,也就是說快要結案。
“你去吧,我還有別的案子,你去。”趙明森留下這話就出去了,鄭良決定一個人去,先到醫院去探訪餘沉沉。
他揹著包,包裡裝著筆記本和筆,以便記錄。
到醫院的時候,醫院裡面安安靜靜的,他也放輕腳步,走了進去,走進二樓的一個小房間裡,餘沉沉正在看書,而且就她一個人,他很是奇怪。
看起來,餘沉沉還沒有發現他的到來,還在低著頭,只顧看書。這個瘦弱的女孩,從他這個方位看過去,的確是很有幾分美感,快走近到床邊的時候,餘沉沉就發現了他,還受了驚嚇似的全身一顫。
“請問您是……不是走錯房間啦。”她嘴角停了一下,對這麼進入他病房的陌生人說。眼睛裡面還有十分警覺地餘光打量著他。
“噢噢噢,沒有走錯,我就是來找你的,你叫沉沉對吧,我是公安局刑偵科的,來向你瞭解一些關於你父親的情況。”
“嗯嗯,我叫餘沉沉,我之前沒有見過你。”她還是心有顧慮。
“對,可我見過你,是我把你送到這醫院裡來的。”
餘沉沉這才想起姐姐說的趙隊長送她到醫院的事情,“請問怎麼稱呼呀?”
“我叫鄭良。”
“不對呀,是一個姓趙的警官送我到醫院的。”她的一雙眼睛盯著鄭良。
“噢噢噢,我是跟趙隊長一起送你過來的,你當時已經昏迷了,所以你不知道。你姐姐當時也不認識我,即便是現在,她也仍然不認識我。”鄭良露出一個年輕人的笑,乾脆細膩。
“哦……哦,那鄭警官,你有什麼問題,就請你問吧。”
“你的爸爸,去世的那天,有什麼反常麼?”鄭良的首先就問起這個問題。
餘沉沉合上手上的書,有一會兒,卻是不作答,不吭聲,鄭良知道。這個問題太過於沉重,她一個女孩子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那這樣吧,你的父親,平時喝酒了,也會有失去意識,磕磕碰碰的狀況麼?”
“嗯。”
“你最後見到你父親是什麼時候?”
“就是那天中午。”
“後來呢?出事兒之後呢?”
“我看見了屍體。只看見這個。”她面無表情的說,沒有悲傷,相當平靜。這令鄭良感到意外。
“你覺得那是個意外,還是有別的原因,就你對你父親的瞭解。”
“人都是要死的,不管是意外還是其他的什麼。”餘沉沉的這話打非所問,令人充滿遐想,話語間很偏執。
……
問了很多,都是些充滿了感慨和悲慟的情緒。
鄭良看著餘沉沉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