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隋珏,普通人根本不是對手。
就見隋珏手中黑霧翻湧,朝著迎面而來的禁衛軍就揮手打去。那士兵瞬間被暴漲的黑霧擊飛。
黑霧像是有腐蝕性,即便是穿著盔甲的禁軍,在觸碰到黑霧時也會響起“滋啦——”的聲音。
那禁軍的首領倒是對皇帝忠心耿耿;幾次擊飛,幾次返回護在皇帝身前。
沈緣是隻看見那首領的盔甲已被腐蝕出大片的坑洞,似有紅色的液體從坑洞內流出。
沈緣搖搖欲要出手。
“我來吧。”沈隨風出聲攔住沈緣:“我想自己解決。”
本來想要和沈緣一起出手的尚漠聽到這話看了看沈隨風受傷的右臂;最後把目光轉向師元白。
師元白心中估算,開口:“就讓隨風師弟自己去吧。”
握緊手中的利劍,沈隨風對著隋珏出手了。
被沈隨風吸引而僥倖躲過的幾人又團團圍住他們的皇帝,真是誓死都要保護他們的皇帝。
沈緣看著這一幕,還是不能共情禁軍悍不畏死的心理。
沈隨風和隋珏的打鬥可謂是勢均力敵。誰也不能先快誰一步。
“他手臂有傷,這樣下去不行。”尚漠開口。
師元白的目光也追隨著兩人移動:“再看看。”
“幾位不是封兒的朋友嗎?為何不出手幫忙?”沈瑩的聲音又冒了出來。
沈緣瞥了她一眼;尚漠回給她一個冷漠的眼神;師元白更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沈瑩只覺得她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眼神不善的瞪向幾人。
尚漠抬手一道劍芒掃在沈瑩腳下,沈瑩嚇得花容失色,腳步踉蹌的往後退。
“管好你的眼睛。”尚漠冷冷看著她。
沈緣背後偷偷給尚漠豎起一個大拇指。
打鬥中,隋珏的行動慢了下來。
沈隨風也慢了下來。
尚漠不解。
師元白開口:“隨風師弟並不想殺他。”
“普通人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魔氣的侵蝕,早晚都會死。”
“修仙者也是碰不得。魔氣就如同附骨之蛆。”
“我們這樣的人,沾一沾魔氣倒是沒有什麼。但一旦產生心魔,就永遠也除不乾淨。除非你心性十分強大。”
師元白說教一般和兩人解釋。
尚漠不用說,自然知道的清楚。
但這是沈緣第一次瞭解心魔這個詞。
他心想修仙者的心魔會不會和他們常說的心病一樣?都是有執念,應該都一樣吧。
片刻後,隋珏被沈隨風打傷在地。
隋珏兩隻胳膊死死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倒地。猩紅的雙眼消退了些,有了片刻清明。
他不甘心,他還沒有殺死那個人。
隋珏抬眼,沈隨風已經到了他面前,劍尖直直對向他。
“你也想殺我?”隋珏虛弱的開口。
沈隨風收起了劍,半蹲在隋珏面前:“我不想。皇兄能告訴我你為何會變成這樣嗎?”
“這樣是怎樣?”隋珏笑著,嘴角溢位鮮血:“不好嗎?我能站起來了。小封兒以前不是一直說我會站起來嗎?”
“小封兒回來的真巧。”隋珏乾脆坐在地上,一副淡然的模樣。
“你要是在晚回來幾天多好。到那時皇兄能讓小封兒見到一個嶄新的乾安國。”
沈隨風抿抿嘴,問:“你想做皇帝?”
隋珏搖頭:“誰做皇帝都無所謂,只要不是他就行。”
說著隋珏的目光怨毒的看向皇帝的方向。
“為什麼?能告訴我嗎?”沈隨風聲音很輕柔,像是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