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滿像猴子一樣上竄下跳一陣,定睛望見我在後面與葉痕捧腹大笑,頓時冷了臉沒言語。
我一邊笑一邊問葉痕:“對了,你是什麼教主啊?”
葉痕思了思,向司空滿一個眼神,隨後才對我說:“別聽他胡說,我只是個通緝犯,哪裡是什麼教主。”
司空滿會意,介面道:“對對對,其實吧,‘教主’只是個外號。我們是混江湖的,我家少爺是雜耍曲藝娛樂圈大佬級人物,外號‘教主’。這外號在我們圈裡最平常不過,另一位和我們少爺平起平坐的名伶,外號‘廠公’的,你應該聽說過。”
我搖搖頭:“沒有聽過。”我雖然沒有聽過,但懂了些,於是對葉痕說:“怪不得你庖丁庖得那麼好,原來你是街頭藝人。”
司空滿一時興起,玩了上來:“其實秋姑娘您忘記了,您也是我們雜耍團的頂樑柱啊。您若是庖丁,也能得個‘庖丁西施’的名號。”
我聽得樂不可支:“是嘛,西施?你不是誆我吧?”
司空滿手腳一齊比劃:“當然沒有,江湖第十一名美女秋小七,我哪裡能是誆您?”
我一邊高興著,一邊想起了方才那個比我美千倍百倍的,令我忽然犯頭疼病的女子:“那……今日見的那個白冰魄呢,她排第幾?”
司空滿:“她……”
我們熱烈地討論之時,葉痕卻在一旁支著下巴思索著什麼。我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但他時不時會望著我皺起眉頭,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擔心我的病。
我沒了心思與司空滿逗樂,於是對葉痕說:“你不要想了,我的病會好的。奴婢這樣天天為我犯愁,我看著也難過。”
葉痕低著頭說:“我若是一味地阻攔你,你只會越來越痛。白冰魄說得對,我這樣只會更加傷害你。可若是放你去,我怎麼能忍心讓你入虎口?”
司空滿聽明白了葉痕的話,於是插話說:“只要教主陪著秋姑娘,不就什麼都不會發生了?”
葉痕說:“我要如何陪著?再過幾日,她的腦袋便會完全被那蠱蟲所控制,她的腦袋裡只會有血滄瀾一人,我還如何能夠阻止得了。”
司空滿說:“今日我躲在不遠處,白冰魄的話也聽了個八九不離十。她說毒蝶忠誠無二,其實也不盡然。”
葉痕思了思,恍然大悟地笑說:“對啊,任何動物都有母性,即便是雌蝶也不例外。雌蝶會在雄蝶死後依然活著,便是為了傳宗接代。那麼她即便在小七的體內,也不會泯滅小七的母性。”
司空滿說:“那麼,奴家應該將小酒抱來嗎?”
葉痕搖搖頭,笑而不語。
司空滿愣了愣,再一拍大腿:“教主的縮骨大法!”
蠱惑眾生
他們越說我越不懂了,邪乎得很。他再說下去,我腦子一亂恐怕還要疼。那個穿著奇奇怪怪的司空滿,與葉痕待了一個下午便離去了,似乎是葉痕吩咐了他一些什麼。
葉痕站起開了窗子,望向天空自言自語:“初七、初八、初九。”
我追上去同他一起站在窗子前,他想將我摟住,被我硬生生推開。雖然我對他親近不少,但總覺得心裡有一處地方被莫名的東西填了起來,使我什麼多餘的也裝不進去。
我閃躲開他的手掌,故意找話說:“你……你數著日子要做什麼?”
他望著一尺開外的我,靜靜地說:“我同你這樣兩個人安安穩穩地在一起的時日,只剩下兩天了。”
我不知怎麼的有點難受:“你要去哪裡?”
他苦笑一聲,望著我,什麼也沒有說。天色黯淡下來,風也漸漸涼了。
我有些急了,眼淚都要流出來,一瞬間都後悔方才沒有任他抱著我。可我不甘心,攔著他問:“你不是說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