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壞事的。
倒是這麼說起來,我和師父,還有劍叱閣,我們都是名門正派的人,但葉痕和他奇奇怪怪的使者卻是邪魔外道,且魔教犯下滔天罪行,害死了劍叱閣的閣主,已經引起了江湖義憤,這次我來,不就是師父派我來調停的麼。
雖說是調停,但師父並不偏幫。我知道師父全是因為鳴光教主的交情,才讓我救一救葉痕,我想我此刻和葉痕站在一起,是站錯了隊。
我於是對他說:“葉痕,我救你是我師父還鳴光教主的人情,但我不欠你的,我以後不會再幫你。”
我走的時候沒有回頭,像一個真正的劍客一樣,事了拂衣去。
葉痕也沒有叫住我,當我走到樹林的深處,心裡忽然十分的難過。
我迷路了。
被推倒
我說了那句話後,葉痕沒有追上來。我心裡有一丁點失落,總覺得孩子養大不由娘,雖然我不是他娘,但我好歹是帶他吃過吃食的阿姨罷。
不過好在我從小在深山野林里長大,辨認路途還是不大難。
我找了半個下午才從這片林子裡走出來,身上都沾染了林裡的霧水,我的臉上也有些潮溼,這霧氣可真大。
回到劍叱閣的時候,金屏枚那三個昨晚昏厥的婢女,正花枝招展地立在我門前的樹下迎我:“秋姑娘,您又跑去哪裡啦,奴家們好找!”
我一進門,她們立刻簇擁過來半推半擠地將我送到門中的側齋去。
我進去時,血滄瀾已經坐在榻上,捧著一手書卷在讀。
這手書卷外表上看起來是《江湖成功指南》,但實際上,這樣的場景我十分的熟悉。
我小時候每次從外面玩回來,師父都會裝模作樣地翻著書冊,我後來偷偷檢視過,師父只有一冊書,他每次都只翻一頁,將那一頁翻得有些黑,這麼做為的就是我回來的時候能不找他的麻煩,不會吵著嚷著跟他說話。
我知道師父的伎倆之後,便很乖地不去煩他,他漸漸地也不看書冊了,倒反而等在門前盼我回來,見到我便說:“為師以為,將你養大了變成狼心狗肺,倒不如還把你放個筐裡給飄走。”
我說:“我已經長大了,師父就算把我送走,我也找得回來。”
師父說:“為師以為,走就走了,還回來幹什麼?吃菊花糕麼,沒出息的傢伙。”說著佯踢我一腳,將我像隔壁王屠戶拱豬一樣往裡拱。
所以我知道血滄瀾是特地在側齋裡等我的,我心裡竄上一陣狂喜,打算待會兒等他走了,我可以去外面翻幾個筋斗。
我故作鎮定地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侷促地說:“血……血閣主,怎麼一天裡來看我兩次,我很好,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不用這麼勞煩你。”
血滄瀾抬眼,嘴角銜著一抹笑,放下書冊,伸出手來握上我的手。
我被他握得腦袋有些懵,心也跳的厲害,不曉得他想做什麼,卻也不敢問。我在腦中過濾了一萬種可能,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對我一見傾心。
他忽然使力將我拉過來,我向前一跌,便往塌上倒去,頭卻正倒在他懷裡,我正想撐著站起,他卻環住了我,對我說:“我聽聞你早已對我傾心,一定要嫁給我。”
我腦子裡千迴百轉,思忖著這事除了師父和隔壁王屠戶家的努努,我也只有在初次遇到葉痕時才說過,師父大門不出,努努嫁去了鄰村,那麼竟是葉痕與他說的麼?
下次我見到這小鬼,一定要好好審審他。
他見我有些猶疑,一手撫上我的額髮,對我說:“其實我也已向劍聖他老人家提親了,我是代閣主,你是劍聖嫡傳的弟子,還有比我們兩人更能夠重振劍叱閣的麼?”
我聽得受寵若驚,但腦子卻不知怎麼一抽抽,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