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卻停了下來,說:“先不要出去,我有第一件想做的事要做。”
我本來就不高興,他還生生拉著我不叫我走,我甩開他說:“你又想做什麼?”
葉痕笑了笑。他忽然笑搞得我很不自然,因為今天從我見到他開始,他就一副沒了爹孃的委屈模樣。
我瞧著他,他也瞧著我,我就覺得他眼裡越來越那麼點奸邪。
我這麼覺得的時候,他將右手背到身後去,斜彎著眼角,嘴咧得很難看。他說:“你低頭。”
我有點怕,我就不低頭。
他指著洞口說:“血滄瀾!”
我轉頭去看,心砰砰直跳,卻聽到撥浪鼓的兩聲響,然後兩個膝蓋下面各被撞了一撞,腿腳就站不穩地屈下來,身子有點前傾。
再一看,葉痕這小鬼頭已經拿住了我的兩個肩膀,我生氣地轉臉瞧他,他忽然湊上來在我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他親了我,我有點羞,但他是個小孩,而且長得又白又嫩挺可愛,於是我伸出兩手捏住他的臉,說:“你真是淘氣,你要是想親我就跟我說,我又不是不給你親。”
說了之後,再瞧他,反而是他眼裡滿是錯愕,就好像我欺負了他。
小孩子很粘人,師父門口賣菊花糕的吳大娘家就有個四歲的孩子,天天跟我要抱抱,要親親,我也喜歡他,知道小孩子要抱要親就是喜歡我,現下葉痕這麼說,自然就是喜歡我。
我很高興,就將葉痕的臉擺正,也給他嘴巴上親了一下子,說:“你真是會哄我高興,我不生氣了,走,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去,你以後不要吃糖餅,會壞牙,我已經掉了好幾顆。”說著我張開嘴巴給他指。
他愣了半晌,然後用喉嚨哼了哼,嘴裡不知道嘰裡咕嚕了些什麼。
我看他拿著撥浪鼓甩了好幾下子,於是說:“師父給你的撥浪鼓是我的,你喜歡你就留著吧,我已經長熟了,我現在不用撥浪鼓,用劍。”
葉痕又咧嘴笑,他笑的越來越不委屈,似乎是給圓覺大師點播了,現下一笑就露出牙齒,我看他已經掉了下面的一顆門牙,十分的替他難受。
我繼續跟他說:“我師父先前不讓我用劍,說怕我傷了自己,後來我用撥浪鼓還是時常打到自己,師父說我練劍沒天分,要我學學怎麼嫁人。”
葉痕眉眼彎了彎然後說:“好,我以後留著這個撥浪鼓。”
他說完又湊過來親我,這次他將小嘴撅過來,在我的唇上留了很長時間,我感覺怪怪的,他的兩瓣小嘴有點潮溼,停得時間久了我就有點癢,去瞧他,他已經闔上了眼睛。
過了許久他才移開,對我說:“這個程度應該可以了,再深你會受不了。”
我不知道他說的程度是什麼。
我們出來了以後,到了將夜十分,圓覺大師從洞裡面走了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他瘦的不成樣子,眼神矍鑠,白色的鬍子很長,看得出已經很老,但他走路時卻不像別的老頭一樣弓著身子。他挺拔地一手拿著禪杖,一手放在胸前當中,行著佛禮,走過去看我師父和鳴光教主下棋。
我們沒有再過去,我說過要帶葉痕去找好吃的,於是一起溜下山。靈鷲山腳下有竹糕和肉腸,竹糕很甜很糯,肉腸咬下去都是油,我們兩個大口大口吃,才不管他們在山上談什麼。
吃著吃著,葉痕又瞧住我說:“我之前跟你說的事,你不要忘。”
我想了想,問他:“你說的哪件事?”
他說:“你要記住我,我將來會去找你。”
我點點頭:“我記得住。”
他說:“不行,你給我留了樣東西,我也得給你留一樣。”
我問他:“你要留什麼?”
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