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也一頭霧水。
兩人茫然的對視著，然後齊齊躺下。
“想不明白就不想吧，明天是宣誓禮，我們要保持好的精神狀態。”
“嗯。”
另一邊。
葉梵看著滄南，並沒有發現什麼變化。
“這就可以了？”
“對。”雲瓷裝模作樣的按著額角，露出有些虛弱的笑容，“悄悄的來嘛。”
她看起來隨時會暈倒的樣子，讓葉梵停止繼續詢問的想法。
葉梵抬腕看眼時間：“回去吧。”
在空中盤旋的飛機緩緩墜落，三人同時登上飛機。
在路過集訓營時，飛機並沒有下降高度，而是由袁罡帶著雲瓷從天而降，穩穩落在辦公樓的天台上。
“還能自己走回去嗎？”
雲瓷應聲，告別讓她早點休息的袁罡，慢悠悠的回到女生宿舍。
作戲就作全面一點，哪怕沒監控裝置，雲瓷也沒表露出絲毫異樣，在躺到床上的瞬間便沉沉睡去，直到距離集合時間還剩半個小時時，才被莫莉叫醒。
其實一個小時前莫莉已經喊過雲瓷一次了，只是雲瓷睡得很沉，好像一點兒也沒聽到。
莫莉看著雲瓷略顯蒼白的臉色：“你看起來很不好，是哪裡不舒服嗎？”
雲瓷理理頭髮：“可能是昨天晚上吹了些風，有些著涼了。”
莫莉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問出口。
雲瓷並沒有義務將聚會後的行動告訴她。
而如果她願意說的話，即便是自己不問，雲瓷也會講的。
不講自然是不能講。
“那你稍微抓緊些時間吧，集合的時間要到了。”
雲瓷應聲：“莫莉，你先去吧，不用等我，我會抓緊時間的。”
莫莉透過窗看看外面三三兩兩離開宿舍樓的人群，沒有拒絕。
雲瓷沒有磨嘰，快速的換衣服洗漱，然後將長髮紮起，小跑著前往訓練場。
中途遇上擔憂她趕過來的沈青竹。
沈青竹的視線停留在雲瓷的臉上，眉頭微蹙：“吃過藥了嗎？”
“也沒有生病，不用擔心。”
“還是去看看。”
“等結束之後再去吧。”
訓練場的人漸漸變多，在距離集合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時，所有新兵都已經到達，選擇在訓練場等候。
所有人臉上都掛著期待與忐忑，沈青竹也不例外。
雲瓷站在沈青竹旁邊，在教官喊到自己的名字時，上臺領取了自己的守夜人三件套：星辰刀，斗篷，紋章。
雲瓷將暗紅色的斗篷穿上，把直刀和刻有自己名字的紋章握在手心。
她在同樣換好衣服的沈青竹面前晃了晃：“怎麼樣？”
“很適合你。”
“你也超級帥氣！”
三小弟圍在旁邊附和，一口一個‘沈哥超帥’。
沈青竹唇角微微上揚，在對上雲瓷視線時，又瞬間恢復面無表情。
雲瓷抿唇輕笑，專心聽著袁罡的講話，然後隨著眾位新上任的守夜人們，一起宣誓。
“我雲瓷，在大夏紅旗下宣誓——”
“若黯夜終臨！”
“吾必立於萬萬人前！”
“橫刀向淵！”
“血染天穹——！”
所有人的聲音整齊劃一，而隨著一句句宣誓出口，眾人眸中的神情也徹底改變。
“嗚嗚嗚……沈哥……”
三小弟掛在沈青竹身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們捨不得你……”
但分別是一定會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