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膽子倒是大,區區元嬰,居然就敢來我這……”季浩然冷眼看著江陵,這麼說道。
“富貴險中求嘛!”江陵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席地坐在岸邊,和季浩然的視線保持在同一高度。
他抬頭一看,就看到了那掛在天空中的字跡,忍不住出聲唸了出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我曾經也讀過論語,也讀過這句話,可卻沒有想到,它的真意居然是這樣的……”江陵感慨。
“第一儒祖的真意到底如何,早已不可考證了,只看後來者如何理解。”
“你目前所見的,是第二儒祖的理解所化生的特殊空間……”季浩然指了指那奔流不息的長河,說道:“原界的部分時間長河在第二儒祖的真意下顯化了出來,我們站在岸邊,可以靜觀其內發生的一切。”
“站在這裡,我們的時間本身是被凍結的,不管外界過去了多長時間,那我們走出此地,時間對我們來說只流逝了一息。”
“你就是靠這樣的手段來躲避天刀殺意?”江陵表示自己懂了,他興致勃勃的盯著河面看。
河面上浮光掠影,閃過一幅幅畫面,是原界正在發生的一些事情。
因為時間長河的原因,他們看到的東西並不全面,很多時候看得頭昏腦脹,也分析不出什麼來。
很快,又一道天刀衝入此地,落入了長河當中。
“這條河流,幫你拘禁了上百道刀光了吧?”看著那一道又一道在長河底部流動翻滾的刀光,江陵無言愕然。
他來到這裡之前沒有想到,季浩然居然能活到現在。
他居然還有著這樣的底牌!
“不多不少,剛剛第300道。”季浩然咧嘴笑了笑,那張沒有多大生氣的面孔,露出了一個麻木的笑容。
“繼續這樣下去,你會死得很慘的。”江陵嘆了口氣,說道:“這條長河不可能一直幫你,將所有的天刀都拘禁在內。”
“你也不可能在這裡躲一輩子。”
“早晚有一天,這條長河無法再幫你拘禁和抵禦刀光,到時你就是被千刀萬剮的下場!”
“我知道。”面對江陵的講解,季浩然卻表現得很是平靜,甚至還對著江陵露出了一個笑容,其中閃動著希望和喜悅的光芒:“原本我已經絕望了,你所說的,就是我既定的未來。”
“可現在不一樣了。”
“多出了你這麼一個變數,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我的人生,再次有了萬千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