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一大姑娘,兩人又不是情侶,認識也沒幾天,擠在一張床上實在不像話。雖說是住在歐洲,但有些思想從小植入,根深蒂固,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了的。
兩人協商半天,最後決定各退一步,麥金託什在門口打地鋪,但凡在床周圍一米處都屬於唐頤的領地,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不得踏入,尤其是在晚上睡覺期間。
唐頤心中有氣,抱著胸站在視窗,低聲嘀咕,“這要是在中國,我爸知道你躲在我的閨房裡,非逼著你娶了我不可。”
麥金託什耳尖,把她的抱怨一字不差地聽了去,嘻嘻一笑,“這裡不是歐洲嘛……再說,我娶你也行,不過,得等戰爭結束後,我回到普利茅斯把你介紹給我父親。”
她啐了口,“你想得美。你願意娶,我還不願意嫁呢。”
他不服氣地挺了挺胸膛,道,“我可是普利茅斯的準侯爵,唯一的世襲繼承人。沒準不久的將來,你哭著求著嫁我!”
“我是亞洲人,你父親願意讓我進門,攪渾你們的血統?”
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們可不是這些納粹走狗。”
她哼了聲。
“就算父親不同意,我也有辦法。”
“什麼辦法?”
“你可以先當我的情人,然後等我父親過世……”話還沒說完,就被她丟過來的枕頭砸個正著。
見她臉色不佳,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一個大男人沒什麼東西,也就一些替換衣服,麥金託什很快就把家當搬了過來,從衣服堆裡抽出一瓶酒,喜滋滋地在她面前展示。
“這是我釀的,嚐嚐看味道。”
唐頤去廚房拿來兩支酒杯,“找不到開瓶器。”
他伸手接過酒瓶,走到窗臺前,向她眨了眨眼,道,“讓你看看我們英國空軍獨特的開瓶技術。”
“將酒瓶傾斜45°,用力拍打底部,透過汽酒的氣態衝破瓶口,把木塞頂出來。”麥金託什一邊解釋,一邊示範。
可惜,好像今天不起作用,折騰半天,也沒見木塞自動飛出去。
見唐頤睜著一雙大眼在自己,他笑笑,“再給點時間。”
她在床上坐下,雙手撐著下巴,等待見證奇蹟。
麥金託什嘀咕了句,平時百試百靈,今天在美女面前怎麼不靈光了呢?將瓶頸對準牆壁敲了敲,發出幾下清脆的撞擊聲,他乾咳幾聲,“馬上就好。”
左手握住瓶身,右手在瓶底使勁一拍,誰知,蓋子沒開啟,酒瓶反而隨著這一下,脫手飛了出去。就見酒瓶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揪的一聲,落在窗外的草地上,瞬間碎成了渣子。
他下意識地探出腦袋向下望去,只見自己辛苦釀了幾天蘋果酒,瞬間滲入了泥土中,蒸發不見了。這下,他呆住。
唐頤走到他身邊,也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麼傻缺的二愣子,這輩子還真是第一次遇見。哈哈。
見她笑得人仰馬翻停不下來,麥金託什也跟著笑了起來,拉著她的手,稱讚道,“你笑起來真漂亮,平時應該多笑笑。”
唐頤抽回手,皺著鼻子四處嗅嗅,驚訝地道,“怎麼不是蘋果的味道,聞起來倒是有股花香味道。”
聞言,他伸手在她鼻子前扇了扇,“那天你在我洗澡水倒了一瓶的丁香花,到現在味道還沒散盡,這輩子我要是突然橫死,兇手一定是哪個製造香水的變態。”(備註:patricksuskind寫的《香水》講述了一個奇才怪傑謀殺26個少女的故事。其每一次謀殺都是一個目的:只是因為迷上她們特有的味道。)
她拉下他的手,嬌嗔,“盡胡說八道。”
酒沒了,沒東西助興,只能死心。唐頤坐在床上畫素描,那一頭日不落先生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