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條的種族歧視啊!”
唐頤一皺眉,跺了跺腳,道,“胡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睡覺!”他直挺挺地躺了下來,拉起被子往臉上一蓋,躲在被窩裡叫冤,“不讓看不讓摸也不讓親,這未婚夫妻當得真憋屈。”
她怒極反笑,合著還真委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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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里斯最近有點暴躁。
一方面是搜捕行動開展得不順利,科薩韋爾雖然給了自己一個座標,但人抓了、地方也封了,卻始終查不出下文。剩下的兩條漏網之魚,就像是從巴黎消失了似的,了無音訊。另一方面,那隻小白兔也不知藏哪去了,怎麼也找不到。派人去使官探訊息,都說不見其影。沒了她,人生樂趣頓時少一半,心裡空空又蕩蕩。
下了班,一群人跑去小酒館喝啤酒聊天,背景放著不知名的女星唱片,聽著那矯揉造作的歌聲,他媽一陣心煩意亂。一口把酒吞下腹,他拎起啤酒瓶子,用力砸向牆壁,就聽砰的一聲,瞬間碎成渣。
無聊無聊,無聊透頂!
這一下動靜驚動了他身邊幾個同事,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時間一滯之後,立即有人笑問,“頭兒,你最近怎麼了啊?要麼無精打采,要麼焦慮易怒。到底是誰讓你心情不好了?”
庫里斯拿起一支幹淨的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背脊向後一靠,胳膊擱放在沙發的轉彎角上,道,“前幾天被兔子咬了一口,到現在還疼著。”
“真的假的?”
“什麼兔子這麼厲害?連人都敢咬?”
庫里斯皮笑肉不笑,嘴裡不答,心裡卻在說,一隻來自於中國的短毛兔。
見他緊繃著臉,坐在他身邊的同僚安慰道,“別鬱悶了,我們這週末去打獵,捉了兔子給你燒烤洩憤。”
他懶洋洋地問,“去哪裡打?”
“楠泰爾。”
“什麼地方?”
“巴黎近郊。”
他隨手一揮,興致缺缺,“不去。”
“你最近怎麼了?總是提不起精神,該不是女人玩多了,傷身了吧。”
庫里斯但笑不語,也不為自己辯駁。
“好不容易有集體活動,大家都去,你別掃興。”
“到時候再說。”他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白蘭地,轉了話鋒,問,“對了,前幾天收監的那幾個修女呢?”
聽他這麼一說,幾人頓時露出曖昧的笑容,一鬨而笑,“原來你好這一口。”
“修女麼?”他笑得很是放浪不羈,拿起桌子上槍插在腰間,道,“我去看看她們,上帝的小羊羔。”
聽他這麼說,立即有人接過話茬,抱怨道,“羊羔們嘴硬得很,怎麼也撬不開,死活不肯說,讓那兩隻禿毛鷹(英?)逍遙法外。”
又有一個插嘴,“頭,迷路的羊羔就靠你指引方向,我們在這坐等你好訊息。”
庫里斯接過對方遞來的敬酒,笑罵,“一群不勞而獲的東西。”
等他走了後,一群人繼續喝酒聊天,其中一人道,“這抓人不是黨衛軍的工作,交給他們處理就行了,頭兒幹嘛這麼積極……”
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人截斷,“所以說,我們同時軍校畢業,現在庫里斯已經上尉了,你還在中士的位置上苦苦掙扎。”
“……”
庫里斯回到指揮大隊,帶了翻譯,直奔軍營大牢。
上次在音樂學院抓了兩個法國學生,後來又接到密報,在修道院裡逮到四個修女。指望從中挖出一點值錢的訊息,好將那些間諜機構以及兩隻禿毛鷹一網打盡。誰知,沉默的羔羊們看似很柔弱,但脾氣卻倔強得很,任憑他們威逼利誘,就是死活不肯說。
元首雖然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