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了個空,他也不在意,順勢將手插。進了褲袋裡,眯起一雙綠瑩瑩的狼眼,問,“既然沒做虧心事,那你為什麼要逃離巴黎?”
“我沒有,我只是來度假。”
“來這裡,度假?”
聽出他語氣中帶著嘲諷,她有些氣惱,不服氣地辯駁了回去,“你不也是來這偷閒的?難道只准你們德國人來?這裡又沒寫猶太人不準入內,而且我也不是猶太人,你管我!”
一口氣把話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對他說話時,態度惡劣,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庫里斯心情不錯,所以面對她的冷嘲熱諷,不但沒較真,反而還覺得她這伶牙俐齒的模樣挺生動的。他眉峰一挑,嘴唇一彎,淺淺地笑了。
這人真是喜怒不定,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唐頤侷促地跺了下腳,低聲問道,“你笑什麼?”
“不用怕,”他隨意地擺了擺手,“今天我不執勤,你說什麼,我就當是什麼。”
這話說得她一陣心虛,忍不住大聲地強調,“我說的是事實,就算你執勤,我也不怕。”
“哦,是嗎?”目光爍爍,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唐頤點頭說是,眼角餘光不經意地一掃,遠遠瞧見,麥金託什扛著魚往這邊走來。
這一瞥,頓時叫她心悸,手裡捏出了一把冷汗,不由暗暗叫苦。這傢伙是上帝特意派來考驗她人生的嗎?
上次是少校,這回是庫里斯!
麥金託什把魚收拾乾淨了,意氣奮發地走回來,張了嘴剛想叫唐頤的名字,誰知一抬頭,竟瞧見了站在不遠處棧橋上的庫里斯。看到那身挺拔的制服,他臉上的笑容一僵,無語問上帝,這中國姑娘是花蜜做的嗎?怎麼總招蜂引蝶的,而且招來的還都是德國大黃蜂!
庫里斯見她臉上神色有異,下意識地想回頭。
麥金託什所站的地方沒樹沒花沒個遮攔,這要是讓這位國防軍上尉看到他,英國人的身份不暴露也就罷了,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啊!
千鈞一髮之際,唐頤沒都沒想,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板正他的臉。
於是,他的視線不得已又轉回了她身上,對於她這超乎尋常的舉動,庫里斯揚起了眉頭,等著她的下文。
如果眼前的人是科薩韋爾,她可以把心一橫,不計後果地親上去。可是,在庫里斯面前,這行為絕對是引火*,她是萬萬不敢嘗試的。所以在他的注視下,她下意識地鬆了手,在腦中搜刮一個理由。
她靈機一動,用手扇了扇風,叫道,“天好熱。穿那麼多,難道你不熱嗎?”
庫里斯挑起眉峰,眼睛裡藏著一抹深邃,似乎在探究她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一番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見他起疑,又怕他隨時會回頭,識破自己的小秘密。衡量利弊,她把心一橫,豁出去了,對著他嫣然一笑。
“天氣這麼熱,我可不是想站著陪你聊天。”說著,便伸出手一顆一顆地解開了自己胸前的紐扣。
庫里斯盯著她芊芊十指,隨著衣襟的敞開,裡面的內衣若隱若現。望著她,聯想起之前在浴室裡看到的旖旎春光,不由一陣口乾舌燥,下意識地扯開衣領。
她這是想幹嘛?難道是要……
那一絲邪惡念頭剛滑過心頭,只見她肩膀輕輕一抖,連衣裙應聲落地,穿著一身泳裝,俏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
咳,原來是他想多了。
細細的肩帶從胸側一直繞到頸間,胸口繫著一隻蝴蝶結,衣褲一體,這是泳裝中普通的款式,沒有任何大膽的創新和裸。露,但還是讓他感到驚豔。
對歐洲人來說,她的胸部實在不算大,可肌膚白皙細膩。尤其那小蠻腰,給人一種盈盈不堪一握的感覺,腹部平坦,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