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你的校友。”
他轉過頭,看向她,咧嘴笑道,“唐頤,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我拒絕,是因為我不願意,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嗎,因為我不想讓你離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當然無法再自欺欺人,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倒在座位上,最後一絲希望都捻滅。
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無奈地問,“那你想怎麼處置我?”
這認命了似的的語調在他聽來很是刺耳,可轉念一想,自己也確實在強人所難,便放軟了口氣,道,“跟著我吧。科薩韋爾沒完成的,我來替他完成。”
唐頤苦笑,“如果我說不呢?”
“不管你願不願意,都沒有選擇。”
可不就是,事到如今,她就和德國一樣,已陷在漩渦中,都沒有退路了。
第八十二章 說了再見
回到魏瑪後;他將她安置在郊區的一間木屋裡,這裡曾是他父親打獵時的暫居點。雖然簡陋;但收拾一下也能居住,因為離城市遠了;反而不受戰爭硝煙的影響;像是個美麗的世外桃源。
自從金屋藏嬌之後;庫里斯的心便飛了,寧願空著自己市中心的居所不住,每天開車來回跑個80公里;這種勞民傷財的事還做的樂此不疲。
他隱隱能夠體會到科薩韋爾曾經有過的心情;她的存在,給了他一種期待,回家的期待。不管他人在哪裡;總會為一個人牽腸掛肚,這大概就是家的感覺。
庫里斯越來越喜歡唐頤,嘴裡不說,但心卻真真切切地沉淪了。任何適合她的東西,他都會帶回來送她,這間小木屋變得越來越擁擠。
在清理空襲遇難家庭時,看見破損的屋簷下,擺放著一架鋼琴,竟然完好無損。想到她一定會喜歡,當即勞師動眾地拖了回來。花了大力氣,出了一身臭汗,終於將鋼琴安放妥當。
做了這麼多事,他不過是想看到她對自己笑,現實已經夠殘酷,德國的日益明顯的潰敗讓他壓力巨大。只有她的笑容,能溶解心中的壓抑,因為對他而言,那就像冬天裡照在雪地上的一縷陽光,明媚而動人。可惜,事與願違,她仍是冷冰冰的,話也不多。兩人之間有一道溝,不管他做什麼,都跨越不了。
他放低姿態,用請求的語氣對她說,“給我彈一首曲子好嗎?隨便什麼都行。”
可是,她拒絕了,連看都沒看鋼琴一眼。有時候,他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冷血,比那些黨衛軍還冷。
本喜滋滋地想給她一個驚喜,結果沒喜到她,反而把自己給氣著了。她的冷淡,讓庫里斯那強大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倍受打擊,他拉著她的手,問,“我哪裡不好?為什麼我做什麼,你都看不上?”
“你很好,就是不適合我。”
他氣得咬牙切齒,差點把鋼琴砸了,顫抖著手,指著她道,“算你狠。”
扔下他,跑去林子裡抽了大半天的煙,總算是把糾結在心頭的鬱悶緩解了。回到屋裡,像是沒事人一樣,照樣談笑風生。
庫里斯自認為慷慨,給了唐頤一段時間去調整,兩人同床而眠,卻忍住了對她的渴望,硬是沒有碰她一根手指。但,*隱忍太久,一旦爆發,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等了一個星期,今天就是他隱忍的極限。
……
…………
………………
可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後,發現什麼都沒有,晃動在眼前的只有庫里斯那雙幽深的狼眼,碧瑩瑩的,散發出幽光。
“你剛才叫了別人的名字。”他不滿地抱怨,眯起眼睛,聲音嘶啞,眼底閃出危險的光芒。
“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她垂下眼瞼,低低地道。
她表面順從,可聲音裡卻毫無愧疚,她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