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李勤那句“總結經驗”,到底梁洲有多豐富的經驗,才需要總結。之前鬼娃也說過,他有過好幾任女朋友,雖然時間都不長,這也是積累的經驗之一吧。
想想也是,以梁洲的身份地位,都三十好幾了,難道要求他守身如玉,和尚一樣素著,這明顯不現實。
葉言言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下午海灘的那一出,他只是問“你喜歡我?”,她的那點小心思,在他面前毫無遮掩。
但是他呢,他到底是什麼想法。是把她當做一個單戀他的曖昧物件,還是公司旗下可以*的小明星呢?
她莫名的有些哀傷,搖晃著酒杯裡琥珀色的液體,慢慢喝了一口,有點酸,有點甜,還有微微苦澀的回味。
一隻大手蓋住她的酒杯,強勢拿走。
“少喝點。”梁洲的手臂從馬元進面前橫伸過來,口氣淡淡說。
“言言,不能多喝。”馬元進跟著說,“你這酒量可不行。”
葉言言從善如流,坦然一笑,“好。”
梁洲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眉頭微蹙,有些深思。
酒吧氣氛漸漸熱鬧,駐唱女郎扭著身體唱起一首*奔放的曲子,點燃現場。
梁洲出去接了個公司電話,回來一看,李勤已經混到兩個西班牙美女身邊去了。葉言言面前坐著一個棕色頭髮的巴塞羅那的年輕小夥,他拿著一元硬幣,在手指間飛快穿梭,動作嫻熟,觀賞性極強。他手展開在葉言言的面前,當她露出驚歎讚賞的表情,他便露齒笑的開懷,露出一口白牙,目光灼灼凝視著她。
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像東方男人會欣賞西方女人一樣,西方男人對東方女人也有一種特殊情懷。葉言言體態輕盈,面容清麗,十足的東方美人,在酒吧無疑是很引人注目的。
偏偏身為經紀人的馬元進毫無反應,跟著一旁看硬幣表演,還拍手起鬨。
梁洲腦門青筋一崩,大步走過去,大喇喇在葉言言身邊坐下,姿態自然,笑著問:“喜歡看雜技?”
葉言言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和問題弄得一驚,“恩,還行。”
馬元進瞪大眼,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巴塞羅那小夥極其領會眼色,手掌一翻,硬幣攤在掌心,他說了一句什麼,梁洲回了一句,他便笑著離開了。
“你懂西班牙語?”葉言言感到有些意外。
“不懂。”梁洲挑挑眉,“只會你好,再見,謝謝簡單幾句。”
“那剛才說的是?”
”謝謝,再見。”
“……”
馬元進聽到這裡,忍不住發聲,“怎麼回事,梁總,你幹嘛貼我們言言這麼近?”
梁洲眼神篤定,笑而不語。
馬元進馬上換物件攻略,“言言,記得我說過什麼沒有,不能瞞著經紀人,這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梁洲會擺明姿態,葉言言臉色通紅,看看他又看看馬元進,期期艾艾,“馬哥……”
梁洲氣定神閒地說:“你是經紀人,我是老闆。”
馬元進立刻就蔫了,拿起桌上的酒,看也不看,骨碌碌一杯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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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已經超出時間,4月在江城還有電視節,無論是梁洲還是葉言言都不能再多逗留。
湯文馨的病得到治療之後得到好轉,人也精神起來。梁洲每天都會到醫院一趟,兩母子話很少。他們互相都錯過了太多歲月,剩下唯一的牽絆就是血緣。
梁洲和醫院確認病情後,回到病房,坐了一會兒,開口說:“明天我要回國了。”
湯文馨躺著,微微閉著眼,沒有回應。
他知道她沒有睡,等了一會兒,把控制不住的失望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