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陪喝一杯,然後就走了。”
魯桓公問到:“你喝完酒了之後怎麼不回來?”
答:“太晚了,不方便。”
“那你住在哪裡?”
文姜說:“你太多心了,是在審問我嗎?宮中有那麼多房間,哪裡還不能睡一宿?我從小就在宮中長大,回到我當年的閨房睡的。”
魯桓公又問:“你今天為什麼起來這麼晚?”
“昨晚喝多了,早上又要梳妝打扮,所以晚了。”
“昨晚誰與你在一起睡的?”
“只有宮娥。”
魯桓公問:“你哥在哪裡睡的?”
文姜就有點臉紅心跳,說:“當妹妹的怎麼能過問哥哥在哪睡覺,真是可笑。”
魯桓公說:“只怕當哥的倒是要管妹妹睡在哪裡吧?”
“怎麼說話呢?”
“自古男女有別,你留宿宮中,兄妹同宿,這事兒我都知道了,你就別撒謊了抵賴了。”
文姜口中雖是含糊抵賴,哭哭啼啼,心中卻也十分慚愧。
魯桓公身在齊國,無可奈何,心中雖然憤怒,卻也不好發作出來。真是“敢怒而不敢言”啊。隨後,派人向齊襄公告辭,準備回國,再想對策。
齊襄公事後也覺得慚愧,文姜出宮後,不太放心,就派遣心腹力士石之紛如(這四個字的人名,好聽)暗中跟隨,打探魯侯夫婦相見時能不能出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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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紛如回覆:“魯侯與夫人發生口角,憤怒異常。”
齊襄公聽後大驚:“這事兒料想到以後他必然會知道,沒想到這麼快他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魯侯的人來告辭,說魯侯夫婦馬上啟程回國。
齊襄公明白這事兒已經敗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於是就強行挽留再住一天,遊覽一下臨淄的牛山,安排送別酒宴,不管咋滴,也得歡送一下嗎。
卻說齊襄公一來捨不得讓文姜回去,二來懼怕魯侯懷恨成仇起兵報復。於是暗中吩咐公子彭生等到宴席結束後,送魯侯歸國的路上,在車子中結果魯侯的性命。
第二天牛山大宴,盛大的歌舞表演,齊侯殷勤敬酒,魯侯只是低頭不語,齊侯就讓各位陪坐官員輪流敬酒,又叫宮女太監,跪地捧杯相勸,魯侯心中憂鬱憤懣,也就借酒澆愁,不覺酩酊大醉,散席時都喝的站不起來了。
齊侯讓公子彭生把魯侯抱上車,彭生就陪伴在魯侯的車子上,行駛至離國門邊界還有二里路程的地方,見魯侯酣睡,就拉住魯侯的胳膊一用力,由於公子彭生力氣非常大,直接就把魯侯的胳膊扯下來了,魯侯大叫一聲,血流滿車而死。
史臣有詩云:
男女嫌微最要明,夫妻越境太胡行。
當時若聽申繻諫,何至車中六尺橫?
齊襄公得到魯侯暴薨的訊息,假裝啼哭,命人厚殮入棺,派人到魯國報喪。
魯桓公的隨從跑回國內,詳細彙報了魯侯被弒的所有情況。
大夫申繻說:“國不可一日無君,馬上扶立世子同(名字叫同)主張喪事,等喪車到來,就進行即位儀式。”
有位公子名字叫慶父,字孟,是魯桓公的庶子,氣憤得直跺腳,大聲叫嚷著:“齊侯亂倫無禮,還害死我父親,我請求帶兵去討伐他們,為父報仇。”
大夫申繻也被公子慶父的情緒感染了,就私下裡徵求謀士施伯的意見:“咱們攻打齊國能行不?”
施伯說:“這件醜事不可外揚。況且魯弱齊強,討伐他們勝算不大,反而把這件醜事張揚出去了。不如先忍一忍,暫時先追究兇手,讓齊侯把公子彭生殺了,以便給國際上一個合理的解釋。齊國必然照辦。”
於是申繻派遣施伯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