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說!”吳笛忽然爆發了。“秋先生,對不起,今天是我技不如人,可現在關乎我自己,我想聽。”
秋之成一時間,有點不會了。
“何必呢?”我問道。“點到為止即可,你自己心裡明白,我說出來,只會讓你更加暴躁。”
吳笛看著我,神色逐漸緩和下來。
“我深知自己最近越來越修行上感到力不從心,心魔已久。”
“如果暴躁了,那是我意識不堅定,跟先生無關。”
“但我尚存一絲理智,想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裡,還請先生賜教!”
此時,外面忽然響起一連串的槍聲。
我們誰也沒開口,但隨後就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也不知道丁默他們是贏了,還是被殺了。
秋之成忽然開口道:“宋先生,你已經贏了,現在算是加碼,你肯開尊口,便是我秋之成欠你一個人情。”
“我秋之成說話算話 ,他日你有求於我,無論事情大小,我都還了你的人情。”
確實是我贏了。
但也沒完全贏,而且劉闖跟丁默生死未卜。
我看今天我不做點什麼,是不可能安然無恙地離開的。
這秋之成似乎很看好吳笛。
也罷,吳笛身上的罡氣雖然也亂,但不像吳用那般戾氣,煞氣深重,做個順水人情也無妨。
我從袋子裡拿出三個杯子,都倒滿了酒。
然後從包裡摸出三道符咒,掐訣,符咒自燃。
我分別將三道符咒放入酒中。
然後將其中一杯推上前。
“第一杯,安神咒,喝。”
吳笛沒有猶豫,端起來一飲而盡。
“西城,乃至秦嶺祁城方圓數百里,我沒聽過有一個大家族姓吳的。”我開口道。
“你吳家,應當在很遠的地方,你來這裡,是因為那個人也來過,是也不是?”
吳笛的拳頭忽然攥緊,同時將杯子捏成了一團,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字。
“是!”
我把第二杯酒推上前。
“這第二杯,定心咒,喝。”
他同樣沒有猶豫,一飲而盡。
“大家族的內部爭端,向來無情。”我繼續說道。“你的心魔,在於他奪走了本該屬於你的東西,或者說位置,是也不是?”
吳笛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但最終還是用力點了一下腦袋。
“人與人之間的因果,是善,也可能是惡。”我告訴他。
“我一般不願意勸人,我:()地葬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