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追問：“什麼意思？你知道封門村的事兒？”
“大概知道一點。”聶憐薇回答道。“封門村從前是個龍蛇混雜之地。”
“你們可以理解為另一個關山鎮，蠱師，邪修什麼的遍地都是，不過不同的是，封門村是一個很團結的村子。”
“團結到視外人如毒藥，他們自己的要求很苛刻，必須執行，否則的話，犯了規矩，會被處死。”
“其中，最讓人深惡痛絕的，就是他們的出生禮，出生的嬰兒，都必須送去村裡的神廟卜卦。”
“如果是吉卦，這個孩子會得到很好的培養，可如果是兇卦，這孩子……”
“會被處死？”我問道。
她搖頭：“倒也沒有那麼嚴重，只是會不被允許學習任何東西，蠱術什麼的，從此跟他無緣。”
“到底是新生兒，再怎麼畜生，也不至於。”
“但聽你說，紅燭鬼的孩子就被處死了，這事兒好像以前確實聽說過，畢竟是他們第一次處死孩子。”
我聽完就陷入了沉思，神廟……那個廟祝，有問題！
起初找錯了屍體，我以為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紅燭鬼的屍體到底在什麼地方。
畢竟真知道的話，他自己為什麼不救封門村？我看他挺懂的。
但現在按照聶憐薇的說法，他可不像是廟祝。
更像是……祭司！
老東西！
“你想到什麼了？”聶憐薇問。
我沒回答，只是看著她說道：“我需要大紅冠的公雞，剛成年的羊羔，還有童子尿，以及一個墨斗，這些東西，你能幫我準備不？”
“這些……”聶憐薇看著我問。“你是打算破除紅燭鬼的怨念結界？”
我嗯了一聲：“她的怨氣太強，但那個結界會消耗不少怨氣才能形成，如果能破解，她也會受到反噬，到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行。”聶憐薇一口答應。“苗爺讓我聽你的，這些我去準備，那你們準備幹嘛？”
“有別的事情。”我告訴她。“你開車去準備，準備好了就過來在這裡給我打電話。”
聶憐薇沒有多問。
事情就這麼決定下來，她去找東西，我則是帶著丁默跟劉闖去了村子。
神廟不在村子的範圍內，但我們進去了，卻沒看到那個死老頭。
我站在神像面前發呆。
“宋爺，你是找那個老頭兒吧？”劉闖道。“會不會已經被紅燭鬼殺了？”
“那屍體呢？”我問他。
劉闖結結巴巴地回答：“也可以直接被生吞活剝了也不一定啊。”
“不，不對。”丁默開了口。“這個故事中，紅燭鬼滅了封門村，有些年頭了。”
“她要能殺那個老頭，早就殺了，不會等到現在，宋爺應該是……”
說著，他走到我旁邊問：“宋爺，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神像。”我如實回答。“目前為止，我見過了好幾座廟，裡頭的神像無一例外，全是這種破敗的景象。”
“你說，這到底是苗疆地區的特色，還是說算是什麼兆頭？”
“西城沒有廟嗎？”丁默反問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道：“有，但西城有的是三清觀，三清的雕像是正常的，至於別的地方的廟宇，可以說近兩年，我都沒去過。”
“是這樣的。”劉闖忽然開口。“宋爺你不怎麼出門，我嘛，此前跟著趙家倒斗的時候，見過好多。”
“裡頭的神像都是破敗不堪，但當時覺得沒什麼，現在被你這麼一說，我開始覺得有問題了。”
“沒道理我們經過的所有廟裡的神像都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