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菲嗯了一聲。
“宋爺,我沒事,我自己能消化,您別擔心我。”
“你消化個屁!”我直接說道。
漫小桐可就不同意了:“不是,宋爺,你對女孩子說話稍微委婉點。”
“你閉嘴!”我沒好氣地說道。“你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她撅了噘嘴,只好乖乖閉嘴。
“有些事情,你始終急不來的。”我會繼續說下去。“你以為的正義是犯了事兒你就抓。”
“可實際上呢?”
“我懂。”婁菲似乎有點不服氣。“有時候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我笑了:“是,你懂,只是你做不來,不過啊,你這性格,遲早害死你自己。”
“我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別急,人在做,天在看,還沒到他死的時候罷了。”
“可如果你想充當老天爺,賞善罰惡的話,那最起碼要先讓自己有點實力。”
“我說的是方方面面的,你別以為穿上制服,就什麼都可以了。”
“你也見識到了,魯莽的後果。”
說到這裡,我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
婁菲依舊是不服氣的樣子,而且還在生悶氣。
“不服氣沒用。”我絲毫不慣著她。“想想你死去的同事,他們是被趙叔殺死的?”
“不,他們是被你殺死的!”
“苗疆是什麼地方,你比我更清楚,雖說時代不同了,但那種三不管地帶,依舊保留著最原始的東西。”
“在明知道有危險的情況下,你卻依舊帶人衝了過去,這不叫英勇,這叫愚蠢!”
“你以為你們死了,算是烈士?不,蠢蛋罷了。”
“我已經教你該怎麼做了,你偏偏不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
“假如我不管你,那我們再見,就是我給你招魂的時候。”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明知道,你在道德綁架,我還要去。”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婁菲提高了聲音。“口口聲聲道德綁架,我沒說你一定要來啊。”
“我在信中也只是懇求你而已。”
“為什麼?因為丁默。”我笑了一下,說道。“你在信中說起了何為道士,大概勾起了他的回憶。”
“我說的不對嗎?”婁菲又問。
“對,但也不完全對。”我告訴她。“其實,道士的定義不該是這樣,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理解。”
“只是最初應該去遵循那些罷了,丁默也跟你一樣,認為那是對的。”
“可是,你看到了,現在的他,自我懷疑,自我否定,自我逃避。”
“他想不清楚的事情,正是他當初堅信不疑的。”
“那你認為道士該是什麼?趨利避害?”婁菲不爽地問。
“人行大道,號道士。”我回答。“可以說,每個人都是道士。”
“但我們走的路,未必相通,哪怕有共同的終點,也未必要走一樣的道路。”
“選擇那條你認為最舒服的,才是最正確的。”
“命是自己的,彆著急拼命,尤其是在有備用選項的時候。”
婁菲居然開始抹起了眼淚。
“口口聲聲大道理,但你明明有本事,卻還是選擇了逃避不是嗎?”
“你可以殺了他的不是嗎?”
“這個問題,你自己都有答案。”我斂了笑容。“就好像狼骨洞,你不是說,炸了那裡,還會有新的嗎?”
“問題出在趙叔身上?”
婁菲沒有回答,只是在默默地抹眼淚。
“你改變不了的事情,就換種方式去接受,去處理。”我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