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累月的屍油浸泡,甭說是還沒詐屍,就算是炸了屍的飛僵老祖怕是也能捆的住一時三刻。
有了這繩子困著,晾他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等到裹好了屍體,我這才走出門去踹了一腳門外還在大吐特吐的劉闖,這小子差不點就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
“別吐了,先幹活兒。”
我開口說完,劉闖愣了愣,墊腳瞧了瞧屋裡然後就跟著我走。至於趙清平兩父女我倒是沒打招呼,上杆子就跟了上來。
臥牛山山路難行,我一路向上,如履平地。
約麼半個小時後,我們一行人就站在了山巔的一塊空地上,而站在這裡更是能將整個臥牛山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而下頭的養屍池更加一目瞭然。
“放一槍。”
我看了劉闖一眼,後者一怔,不情不願的從腰間掏出來一把火銃子。
砰。
火銃打響,我側耳傾聽,偌大山巒起伏,叢林茂密,盡數掌握在了我的心中逐漸勾勒出來。我這一手,劉闖倒還不覺得如此,倒是趙清平驚奇無比。
因為這叫聽山法。
盜墓四大派裡的卸嶺力士中也有能人精通類似的本領,能夠透過聲響的傳播將山巒起伏盡數掌握,不過他們是為了盜寶,而我們葬師則是為了擇地。
風水地。
片刻,我抬腳向東走了幾百米,然後踩著八卦,很快找到了我想要尋找的東西。
一坨在臥牛山巔上堆砌的小土包。
然後我上前一步,將砂石撥開,吹掉泥土露出一個小物件兒來。
巴掌大小,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小的青牛橫臥在沙丘上,若是明眼人看到定然會認出來,這小小的石頭好似和這風水局中的臥牛山別無二致。
“小先生……”
趙清平瞪大了眼睛,似乎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玩意竟然被我輕而易舉的找到。只是他還來不及開口,就被一聲巨響打斷。
因為就在我拿起這塊石頭的時候,整個臥牛山好似地震了一般,霎時間地動山搖,巨大的聲浪好似天翻地覆一般。
足足十幾分鐘的功夫才逐漸穩定下來。
而劉闖朝著山下一望,卻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做到的?”
趙蝴蝶俏臉驚愣,張口就問。
盜墓賊家的閨女多多少少耳燻目染,旁人或許不知我手裡頭拿著的是啥玩意,但趙蝴蝶如何能不清楚。
這可是鎮山石。
風水地脈中堪比陣眼一般的存在,也是整個臥牛山最關鍵的東西,若無鎮山石,整個風水局怕是都要破了。
單是這一手,就鮮少有人能做到。
但我壓根就沒搭理她。
我取了東西就再次朝著半山腰的別墅走,到了地方,我捧著鎮山石往棺材裡一放。下一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顏色鮮豔的七色棺,青紅交織,黑白映現,而就在我把鎮山石壓在屍體的身上的時候,整個棺槨的顏色都暗淡了下去。
這叫泰山壓頂石敢當。
有了捆屍繩和鎮山石在,起碼我可以保證,短時間內七色棺再邪性也得被壓的死死的,壓根就沒有翻身的可能。
“趙先生,現在可以說說了?”
我站在棺槨旁開口就問。
七色棺這麼邪性的玩意都出現了,我不覺得這是尋常事,就算趙清平這一家是盜墓賊的大拿怕是也招惹不到這麼邪性的東西。
而凡事講求因果,我是葬師,雖說入土為大,但若是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算我有本事搞定這玩意兒,也沒打算白幫忙。
“這……”
趙清平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