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現在不是這種超然的狀態，這一槍，就死了。
現在我這個樣子，幾乎除了天雷，就是不死的。
能殺死我的，就只是壽命終結而已。
但依舊會疼，會有傷痛表現。
這一槍，穿過了我的頭顱，我也倒了下去。
鬼門關瞬間關閉，我的這種狀態也在逐漸消退。
模糊的視線中，有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一把拉上女骷髏，從另一個石門逃跑了。
我感覺到頭上的傷口正在癒合，但在完全癒合之前，我不能解除這個狀態，否則我會馬上死。
“哎，沒想到啊，你竟有如此舍小我，保大家的情懷。”
王語寒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你這一下子，耗損了三十年的壽命，小子，你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我在心裡告訴她：“剩多少都無所謂，我宋禪做的決定，從不後悔。”
“大不了死了，下去地府當差。”
“我在人間能混，死了下去，同樣混得開！”
王語寒道：“之前是我小瞧你了，這一聲宋爺，你確實受得起。”
“我就幫你一把，將你的修為恢復，可是，你記住。”
“這會耗損我幾乎全部的罡氣，往後至少有五年的時間，我沒辦法幫你。”
“以後，就靠你自己了。”
不用說，她肯定看出來了，我用了撼地之後，不但燃燒生命。
而且我的修為也會大跌。
但現在清墓的事情還沒解決，我早就牽扯其中。
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修行。
就算有，也不太夠。
“寒姐，你不是說，想尋求救贖嗎？用了這個，你是不是就沉睡了？”
“差不多。”王語寒回答道。“我一旦幫了你，剩下的時間，我可能都在沉睡。”
“但我醒來就會看看你，我想知道，你到底能走出一條怎樣不同的路來。”
這句話把我的思緒一下子拉回很遠之前。
我師父臨終前，也似乎說了類似的話。
“我尋求的救贖之道，從一開始，就跟你息息相關。”王語寒接著說下去。
“其實我不過是把你放棄的都還給你罷了，也不算幫了你什麼。”
“可我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我告訴她。
王語寒深深地嘆了口氣：“宋爺，別再執著了，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這點，你應該明白了。”
“終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破嶺頭雲。歸來偶把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
言訖，王語寒默唸了一段極其複雜的咒語。
我沒能記住，隨後，她的罡氣就源源不斷地灌入我的體內。
傷口痊癒之際，撼地的超然狀態也已經解除。
可是，我的修為並沒有恢復到我的巔峰狀態。
而是停留在了四重水的狀態。
“我已經解除你的全部法印。”王語寒道。“可是，所謂的道，跟你的心有關。”
“你還是沒想明白，等你想明白了，你自然能進入你的巔峰時期。”
“勇敢點，我龍門派的弟子，從來不是孬種。”
“小子，晚安。”
說完，我幾乎能感覺得到她那種跟死亡一樣的沉睡狀態。
因為她就在我體內，我無時無刻都能感覺得到她的氣息。
這會兒變得很弱，極其虛弱。
我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雖然沒有完全恢復。
可至少，現在的我，又重新有那種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
“早知今日，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