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在在地坐在馬車裡?”蕭北夢的嘴角微微上翹起來。
杜京臉色一白,連忙說道:“蕭世子,您進馬車,我來給您駕車。”
“給本世子駕車就免了,你好歹也是杜州牧家的公子,本世子自然是給杜州牧留幾分顏面。”
蕭北夢抬眼看向了前面的馬車,道:“把那馬車給卸了,你們都騎著馬在前頭領路。”
杜京不敢有半分的猶豫,向著蕭北夢一哈腰,連忙去到了前面,和駕車的護衛一起,三下五除二地將馬車卸了下來,而後與姜遠一起,三人翻身上馬,去到了前頭引路。
隊伍再次啟動,不一刻便出了石門鎮。
“公子,你方才是故意的,故意激怒杜京?”墨梅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
“墨梅,看破不說破。想要知道原因,你得有耐心。”蕭北夢微微一笑,不再理會墨梅,專心趕車。
當蕭北夢駕車遠離石門鎮後,石門鎮大客棧的夥計們才戰戰兢兢地從客棧出來,得知馬車出鎮,才長出一口氣,心有餘悸。
他們現在已經知曉了蕭北夢和杜京的身份,這兩個人,無論哪一個在客棧當中有個意外,石門鎮大客棧都會有滅頂之災。
很快,一個訊息在天順傳開:蕭北夢在石門鎮掌摑淄州州牧的兒子杜京。
青雀跟在蕭北夢的身邊,姬無相自然是太安城第一個收到訊息的人。
當黑衣人將訊息帶到御書房,姬無相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沉聲道:
“給杜子騰帶話,無論如何,蕭北夢都得毫髮無損地到達聖城。之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朕不過問。”
……
甘淄城是淄州的中心之城,淄州州牧的府邸,就在甘淄城中。
淄州州牧杜子騰最近牙疼,上火了,而且這火還發不出來,得悶在肚子裡燒,不牙疼才怪。
杜京被蕭北夢掌摑的訊息傳到甘淄城,杜子騰當即火冒三丈,就欲點齊高手去往石門鎮,要替自己的兒子找回場子。
南寒軍雖強,但杜子騰卻是不怕,淄州離著南寒十萬八千里,中間還隔著一個太安城。蕭風烈要夠著淄州,先得把太安城給拿下。
更何況,杜子騰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年也是驍勇善戰的悍將,為姬氏皇族立下過赫赫功勞,備受姬無相器重。
不然,他也不會成為淄州州牧。
淄州在天順各州之中雖算不上大,但卻緊鄰聖城,是天順皇朝去往聖城的門戶,戰略位置極為重要。
杜子騰乃是行伍出身,脾氣自然不會太好,也很好面子。
若是其他的事情,衝著蕭風烈的面子,杜子騰還能忍一忍。
但是,有言道:打狗還得看主人。更何況,蕭北夢打的還是他的兒子。
只是,杜子騰剛剛點齊人手,姬無相的口諭便到了。
因為牙疼,杜子騰最近的脾氣特別大,動不動就會罵人發火,以至於州牧府的人只要無事稟報,都會遠遠地避開杜子騰,生怕捱罵甚至捱打。
臉膛寬闊,身體敦實的杜子騰此刻正在府內的荷塘邊剝蓮子吃,蓮子有清火的功效,能治牙疼。
“老爺。”
州牧府的管家畏畏縮縮地走了過來。
他已經來了第三次了,但前兩次杜子騰都沒有理會他。
“有事說事。”杜子騰連頭也沒抬,聲音中明顯帶著火氣。
“蕭北夢到了。”管家聲音顫抖地回應。
“到哪了?”杜子騰一把將手中的蓮子扔進了荷塘,砸得塘水撲通直響。
“老爺,他們應該已經進城了。”管家連聲回應。
“狗奴才,都進城了,現在才來告訴我!”杜子騰猛然從椅子裡起身,一腳把管家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