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都喝光了。”
“一個大男人,摳摳搜搜的,太不爽利。”
鳳離舉起酒罈,將壇裡最後的幾滴酒倒入口中後,語氣不悅地說道:“你還不去拿,我就自己動手了。”
“鳳離教習,你看,肉也沒多少了。沒了下酒菜,這酒,我們改天再喝吧?”蕭北夢仍舊不肯挪腳。
“廢什麼話!”
鳳離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油紙包,攤放在桌上,而後將油紙緩緩揭開。
花生,油紙包里居然裝著下酒神器,油炸花生。
顯然,鳳離有備而來。
蕭北夢沒了藉口,只得再搬出了兩壇夢黃粱。
“鳳離教習,這酒,你悠著點喝,我是真沒了。”蕭北夢替鳳離揭開了泥封。
“好。”
鳳離嘴裡剛答應完,手上卻是直接將酒罈舉起,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
從嘴角溢位的酒水順著雪白的脖子,滑落至衣領當中,一路往下,來到峰巒之下,正要攀登,卻是耗盡了力量,浸進衣衫當中。
蕭北夢此際的心情甚是矛盾,既是心疼鳳離浪費酒,又巴不得她浪費得多一些,能讓這些溢位的酒能一路翻山越嶺,勇攀最高峰。
“鳳離教習,我敬你!”
鬼使神差地,蕭北夢不給鳳離歇息的機會,搬起酒罈,向鳳離敬酒。
鳳離乃是酒中豪傑,自然不會推辭,再次仰起頭,咕咚咕咚地往嘴裡灌酒。
又有酒水從她的嘴裡溢位來,一路往下,這一次往峰巒上推進了一段短短的距離。
蕭北夢的心情頓時既緊張又期盼起來,於是,他尋出各種理由,不斷地向鳳離敬酒。
鳳離來者不拒,連油炸花生都顧不上吃,喝酒不停。
只是,後面再喝酒的時候,鳳離灑出的酒明顯減少,那些順著她嘴角流下的酒儘管還在向前推進,但推進的進度很是緩慢。
正因為如此,蕭北夢敬酒的熱情越來越高。
兩炷香的時間不到,兩人又各自喝下了一罈子夢黃粱。
眼見酒罈已空,鳳離眼神迷離地看著蕭北夢,道:“酒喝完了,我該走了。”
蕭北夢看著那一片被酒水溼透、已經若隱若現的白皙,當即把心一橫,道:“鳳離教習,時間還早,我們再喝一會。”
“你剛才不是說,酒已經沒了麼?”鳳離美目半眯,身子已經有些搖搖晃晃。
“我記起來了,應該還是有兩壇的,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拿。”蕭北夢生怕鳳離走了似的,一溜煙地進屋去了。
不過,他前進的路線分明有些歪斜,兩壇二十年的夢黃粱,讓他也有了幾分醉意。
在蕭北夢離去後,半迷著眼睛的鳳離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閃爍,哪裡還有半分的醉意。
她的嘴角升起了淺笑,而後趴在桌上裝睡。
蕭北夢很快便從屋內出來,懷裡抱著兩壇二十年份的夢黃粱。
看到趴在桌上的鳳離,蕭北夢的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色。
“兩壇酒而已,這就醉了?”
蕭北夢將酒放下,而後輕聲地喊道:“鳳離教習,鳳離教習!”
鳳離緩緩地抬頭,眼神迷離地看著蕭北夢,道:“酒拿來了麼?來,我們接著喝。”
說完,也不等蕭北夢幫忙,直接伸手一拍,拍去泥封,又拿起酒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
約莫兩刻鐘的時間過去,第三壇酒已經見底,蕭北夢已經有些暈暈乎乎。
但是,他期待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酒水最終只能到達峰巒的半山腰。
蕭北夢現在是真的沒有酒了,即便是有,再喝下去,即便酒水最終能攀越巔峰,他估摸也不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