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便連忙拱手行了一禮:“見過教習。”
學宮當中,不能以年齡和樣貌去判斷他人的身份。有時候,一些人看著年輕,但卻是學宮中貨真價實的教習。但有些人,連鬍子都白了,卻還是學宮弟子。
中年男子淡淡地點了點頭,輕聲問道:“你就是蕭北夢?”
蕭北夢心有詫異,回應道:“正是弟子,不知教習有何吩咐?”
“聽說在你書法上頗有天賦?”中年男子接著問道。
“只是寫得多罷了,天賦談不上。”蕭北夢說的是實話。
“寫兩個字給我看看。”中年男子的語氣很是平淡,卻帶著命令的口吻。
“不知教習如何稱呼?這又是何意?”蕭北夢對中年男子居高臨下的態度有些不滿意了。
尊師重德當然要有,但隨便跑來一位教習,就一副頤氣指使的神態模樣,蕭世子可不會伺候。
“脾氣還不小。”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本教習姓何,單名一個求,若非王自在再三相請,本教習今日才懶得跑這一趟。”
王自在是誰?蕭北夢一頭的霧水。
於是,他強忍著心中不快,輕聲說道:“何教習,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壓根就不認識你所說的王自在,他也是學宮的教習麼?”
“和你同出天順武院的雲水煙,你總該認識吧?王自在便是雲水煙的師傅。”
何求說到此處,臉上現出了不耐煩之色,道:“蕭北夢,你就別廢話了。讓我看看你的字,若是真有幾分天賦,我就破例將你收入門牆。”
蕭北夢愣住了,他意識到,自己很可能錯怪雲水煙了。何求的到來,說明雲水煙並沒有在演戲,是真心想幫他。
想想那日對待雲水煙的冷帶態度,蕭北夢在心中直拍大腿,辜負了佳人一片美意不說,還鐵定傷了她的心。
這一波操作,太失水準,簡直天理不容。
“你傻愣著做什麼呢?跟我走!”何求已經很不耐煩了。
“何教習,我在書法一途,根本就沒什麼天賦,肯定入不了您的法眼,寫字就不必了,只會浪費你的時間。
而且,我做這捧書郎,挺快活,挺自由,暫時還不想找一個教習來把自己給拘束著。”
蕭北夢把話說完,又開啟了書,開始翻看起來,不再去看何求。
“你!”
何求一張臉掛不住了,惱火地說了一聲不識抬舉,憤憤地拂袖離去。
看著何求離去,蕭北夢長嘆了一口氣,心中堆滿了對雲水煙的愧疚。
不過,他暫時沒有去給雲水煙道歉的念頭。
依據他對雲水煙的瞭解,自己現在眼巴巴地送上門去道歉,得不到原諒不說,十有八九還要討一頓沒趣。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天氣也由冷轉熱。
鳳離的能量果然不小,開學一個多月,軒轅晉果然沒有再派人蹲守蕭北夢。
蕭北夢在能夠專心看書曬書的同時,一有機會就跟穆三套套近乎。
皇天不負有心人,開學的第二個月,在穆三的幫助下,穆二終於開口同蕭北夢說話了。
在第三個月的時候,蕭北夢得到了穆二的默許,可以在藏書館二樓一邊曬書的同時,一邊看書。
而且,晚間的時候,他還能將藏書館二樓的書給帶出去。
一樓的藏書,十分龐雜,其內容涵蓋了各個領域。二樓的藏書則主要與修煉相關,有修煉功法,有歷代聞名的強者傳記,有武道大宗的發展沿革,等等。
蕭北夢打通了穆二的關係後,便將看書的重心從一樓轉移到二樓,在尋找解決寒毒辦法的同時,他最關心那些念修功法,希望能找到一兩種念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