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一語,隸濂當下不快,今時涉川侯怒起傲慢,“百越族長你什麼意思?渭南關份屬龍廷直轄,何時成了你與我討價還價的籌碼?你一言這公子衍是真;難道本侯就該相信麼?!”
涉川侯懷疑我身份有假,而百越族長當即看我;似是待我反駁,只不過此刻我揚眉輕笑,好整以暇,呵呵,我何必與他爭這口舌長短,有本事他叫那涉川侯讓他渭南,只怕到時候涉川讓他,金羽王也未必應允!
宴未開席,爭端先起,涉川侯高傲蠻橫,百越族長顯然大為不悅,然今時這族長大人轉而看我,他見我被指有假仍泰然處之,不由得森冷一笑,“呵呵,好,涉川侯此言也有道理,龍衍公子,國舅大人疑心你身份呢,你怎的一句話都沒有?怎麼,莫非被他說中了,無言以對?”
麒麟一番旁敲側擊,我仍雲淡風輕,這一時我不答他上下,只隨意舉杯淺嘗滋味,而百越族長見我如此當下有氣,“龍衍公子,本座問你話,你如何不答?且不談國舅大人親臨莽川,就算今日沒有朝廷天威,你信不信本座也能治你冒認之罪?!”
一言厲色,漫溢怒氣,這族長大人就差沒扯過我去警告說我現在的所有都捏在他掌心,呵呵,我知他他盤算的美好,無非想逼我低聲下氣求他,可萬般不巧,我今天還真就不能如他願了。
搖首輕笑,我自飲自酌,然此刻不待百越族長再出叱令,那涉川侯竟是人傻話多,他看不出百越族長與我之間角力暗鬥,卻拿一雙眸子定定看我,還好生得色道,“哈哈,族長大人何必動氣?依本侯看來,這龍衍公子還不知天高地厚,他自以為冒認皇親無從對證,殊不知朝廷之下暗線無處不在……”
“現如今不妨讓本侯告訴眾位,初時朝廷截殺金羽王,正是這公子衍橫生枝節,自忠昭王手中救下那金羽如歌,當時應夔自知失職,還曾上稟天子幾多惶恐,說什麼要拿下炵關將功贖罪,可後來不知怎的,那該死的忠昭王非但一敗再敗,甚至還與他公子衍坐上了同一條船!呵,初得此訊,本侯實在不敢相信,想那應夔溫厚無爭,什麼時候也開始貪圖太祖忠烈之虛名了?他本與公子衍為敵,怎的突然便倒戈相向了?再有,你公子龍衍明明曾相助金羽王,試想,你若真是太祖遺脈,那你相助金羽王算什麼意思,你腦子糊塗了麼?!”
涉川侯言辭猖狂,此刻他提及金羽王我立時面色一變,“涉川隸濂,你給我住口!”
我一語暴喝,涉川當下一愣,片時他反應過來愈加盯著我不懷好意,“喲,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本侯姓氏名諱,真不知那應夔是被你虛張聲勢給嚇到了,還是被你這……,嘖,生起氣來依舊風情不減哪,你以為本侯不知你底細麼?你以為那金羽南城不在朝廷掌控之下麼?告訴你,本侯早得到密報,說你與那金羽如歌交情匪淺,親暱曖昧幾至同榻共眠,呵呵,你算什麼太祖遺脈,不會是得了金羽王授意在此胡攪蠻纏吧?!”
什麼?
涉川侯簡直不知何處來的歪理謬論,而我聽他提及金羽王只不過稍有語塞,誰曾想片時間百越族長已沉下面色,劈口竟接道,“涉川侯,你太過自以為是!他公子衍與金羽王是何交情用得著你管?!本座告訴你,不是他得金羽王授意胡攪蠻纏,而是那金羽王為他舉棋不定錯失炵關,哼,龍衍公子只怕是如假包換的真龍嫡血,只怕這許多年來你龍廷最為忌諱的大敵金羽門也未必能過他一關,好了,廢話休提,現而今我百越已是你朝廷手中唯一的救命草,本座再問你一句,涉川侯,渭南千里,你讓,還是不讓?”
百越族長冷聲逼問,然不及涉川侯表態,他立時轉而向我,“龍衍公子,本座也問你一句,今天涉川侯若同意讓我千里平川,我立時就可以治你死罪,你告訴我,你拿什麼來求本座助你與龍廷相抗,本座可不是那金羽王,見你一臉純情